跟晁公削藩嘛?他还有精力来操办其他事情嘛?”
在朝中,贾谊和晁错的关系算不上太好,甚至是有些彼此敌视的,两人都是年轻的俊杰,胸有抱负,都很高傲,才学又很高,互相看不起也是正常的,但是在削藩这件事上,两人的观点却是出奇的一致,其实贾谊才是最先提出要削藩的人,而削藩的诸多政策,也是出自这位的手,贾谊曾提议增加诸侯国的数量,诸侯国越来越多,越来越小,庙堂就越来越安全,历史上的推恩令,思想雏形诞生与贾谊。
晁错则是他的继承者,比起贾谊要更加激进一些,直接引爆了诸王之乱。
在此刻,两人是站在同一个阵线的,只是,两人还是存在着观点上的分歧,贾谊提倡削藩,可不像晁错那样想让诸侯王都去当家猪。
贾谊觉得外王和内臣还是要存在制衡关系,不能完全消除了外王的所有实力。
但是,目前诸侯王的势力太过庞大,他们勉强联手。
分歧要靠他们自己去解决了。
刘长满脸的不屑,“他得先做我吩咐的事情,然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明白了嘛?”
夏无且急忙点头称是。
刘长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贾谊过几天应该就会召见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否则...这旧账...”
夏无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让皇帝陛下失望!!
看着胆小的夏无且,刘长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吓唬他玩其实也不错啊。
这不比打他一顿更解气??
在夏无且离开后,刘长又令吕禄去召贾谊和晁错来拜见自己。
当鼻青脸肿的晁错坐在刘长面前,用眼缝来眯着刘长的时候,刘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说你招惹那申屠嘉做什么呢?那人是甲士出身,从甲士封侯的人,是你可以招惹的嘛?”
晁错此刻看起来很狼狈,其实却已经是大获全胜。
他有些得意的说道:“陛下,申屠嘉没有什么才能,不过是军中士卒,徒有勇武,没有谋略,自负蛮横....臣只是开口嘲讽了几句,就让他方寸大乱,在庙堂里大打出手,如今,他因为袭击三公和不遵守礼法的罪行被关押了起来,再也不能阻挡我的事情了,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招惹呢?”
刘长摇着头,“我看你的嘴可比你的拳头硬多了,你挨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都被打的在地上爬行了...大叫着申屠嘉要杀你,现在倒是很硬气啊。”
“臣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不能妨碍我的事情!”
“好,好,你是故意的。”
刘长也没有跟他再争辩,想起申屠嘉甩飞一个又一个大臣,一次次踹翻晁错的场景,刘长就很想笑。
一旁的贾谊眯着双眼,对这位同僚的遭遇丝毫不关心。
他不喜欢申屠嘉这样敢在朝议时动手的莽夫,更不喜欢晁错那张嘴。
晁错倒是很得意,仿佛在殿内满地乱滚的人不是他。
刘长也很开心,他就喜欢热闹。
“削藩的事情,也不必跟我说,这件事,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另外两件事....错,皇陵需要翻修了。”
刘长这么一开口,晁错顿时激灵了起来。
“要多大规模?”
“你能弄多大规模?”
晁错忽然笑了起来,“多多益善。”
刘长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为什么让一个铁头娃在庙堂里混上三公呢?不就是为了像今天的遭遇嘛?
晁错不在乎名声,不讲私情,他宛如一个铁血机器,会贯彻所有他认为对大汉有利的事情,而打压豪强,那是大汉最正确的事情了,哪怕是权贵大族,在这件事上也是捏着鼻子表示认同...当然,负责这件事的人,往往都会背负上酷吏的恶名,很多黑锅会忽然出现,死死扣在推动此事的人头上。
就比如刘敬,刘敬光凭着陵邑制度,就可以算是大汉功劳最大的人了,可是他的名声却不太好。
他们尝试用各种办法来抹黑这位功臣,不断的搜寻他的黑料,最后说他畏惧匈奴,曾提议罢兵,还提议和亲,这是个懦夫啊!
根本不考虑当初刘敬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时代,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那时他们所面对的,可是身强力壮,刚刚整合了匈奴部落,平生未尝一败的巅峰冒顿,在刘长时期,冒顿都是年近花甲了,而年近花甲的冒顿还能跟刘长过招,甚至能几次将汉军逼到绝境,跟韩信过招,得到韩信的一点认可,若是换那些批判刘敬的所谓贤臣们去面对高皇帝时的巅峰冒顿,怕是当时就得“贤臣择主而侍”了.....
刘长留着晁错,不是用来削藩的,就是为了干这些大事的。
晁错的胆魄有多大,这个谁也说不好,反正按着他对外王和内臣的态度,他是做这个的不二人选,甚至,他能做的比刘敬还要出色。
因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