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刘盈对他来说,跟阿父没有什么区别....他到来之后,只是抱着刘祥嚎啕大哭,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刘祥的脸,死活都不愿意松手。
刘友没敢大声哭,只是悄悄的落泪,作为宗室里最低调的那位,如今,唯一会挂念着他的兄长也离开了人世。
从小到大,刘友都如同隐形人,也只有二哥刘盈会记得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这个远在长沙的弟弟。
诸王越来越多,而气氛却越来越伤感。
长安里的诸王多了起来,而群臣则是不由得看向了御史府。
晁错那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难道是因为诸王还没有完全到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又发生了一件事,迅速引起了群臣的警觉。
太尉要求各地郡守前来自家府邸议事。
按着规矩来说,庙堂大臣主动勾结地方大员,这是要犯忌讳的,哪怕是职责上有关联,也不敢说跟他们单独会面什么的,生怕因为忌惮,而且韩信是有前例的,当初陈豨就是跟韩信勾结,约定好一人在外谋反,一人在内谋反...这是什么意思??这太尉近期内是越来越过分了,简直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太上皇,无视庙堂的一切规矩,肆意妄为!不行,这样的行为,我们绝对不能再容忍,必须得搞他一波!
“姑母,事情就是这样的,群臣们都很害怕,觉得陛下对太尉太过容忍...所以就让我...”
“所以让你前来挑拨离间是吧?”
吕后不好气的看着面前的吕产,脸色很是阴沉。
吕产急忙缩起了脖子,“姑母,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想知道您的看法...他们担心陛下对太尉毫不设防,而太尉本来就有这类的事情....说起来,他们也没有私心啊,只是关心天下而已,怎么能说是挑拨离间呢。”
老妇人冷笑了起来,“好一个没有私心啊。”
“当初陛下让太尉总领大军,讨伐身毒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有关心天下?如今刚刚传出太尉与晁错会见,商谈要事的风闻,他们就变得对天下大事如此上心了??”
“晁错反对诸王,也监察群臣,更是想要革新官职,群臣很是厌恶他,如今要是有太尉做他的后盾,那晁错的事情就不能阻挡了,所以,他们才派你前来,对你这个蠢物说一番天下大事,然后你就稀里湖涂的来操心天下大事了....不成器的混账东西!
”
吕产头皮发麻,“姑母,我错了!”
“你连你阿父的一半...不,是一成都没有!”
“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毫无主见,你也不想想,若是太尉有心谋反,还需要等到现在吗?当初兵权在握的时候不动手,却要等到交出兵权后再公然勾结郡守们谋反??人居然能蠢笨到这一步?!”
被吕后噼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吕产却也不敢委屈,只是低着头,“姑母勿要动怒,我知错,我这就回去。”
“知错?你已经犯下大错了...”
“他们此刻定然会告知各地的郡守们,说我已经开始关心这件事了...郡守们还敢去见太尉吗?等太尉得知是因为我的缘故而使得他们不敢前来,太尉又会怎么想?”
“他们这个就是明谋,借着天下大事,让你当剑,只要你来了我这里,谋划就成功了...”
吕产瞪大了双眼,脸色通红,“这帮犬入的,怎么敢...怎么敢...”
吕产这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把自己当傻子忽悠吗?自己方才还为他们说话,想起来,吕产心里就更加愤怒了。
“姑母,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找他们!
!”
“呵,找你的应该就是那几个后生...你找他们有什么用,他们身后还站着人呢,你知道站着的是谁吗?”
吕产茫然的摇摇头。
“慌什么...你姓吕!遇到点事就这么慌张...成何体统啊?”
“这样吧,你且回去...安心在家里等着,若是再有人来找你,就暂且扣下....”
“唯。”
“出去后,去一趟王恬启的府邸,去将他给我叫过来。”
“唯。”
吕产愤愤不平的走出了长乐宫,脸上是说不出的愤恨,自己堂堂大汉彻侯,居然被人当成傻子来玩弄,当他咬着牙,快步走出长乐宫的时候,险些与一人正面撞上,吕产大怒,抬起头来,正要训斥,看到来人,却只是呼出了一口气,“安...你来拜见太后啊。”
这险些与他撞上的人正是太子刘安,此刻,刘安打量着吕产,轻声说道:“舅父...我听说了一些事情。”
吕产脸色一红,“我是被人....”
“我知道...舅父,太尉可是气炸了,各地郡守得知您来找太后的事情,都觉得太后不愿意让他们去拜见太尉,结果只有两个郡守赴宴...太尉那是气的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