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妙,心情不免有些紧张了。他在来的路上,一再催促钱贵明加快车速,说楚横那里情况危急,有人性命难保,得即刻救人。
钱贵明被方义催促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委屈巴巴地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要是再开快些,那可就不用再这么费心费力地开车了,他们俩连人带车将会一起准时飞到归来码头,然后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楚横的船上。
方义听钱贵明这么一说,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好不再言语了,由着他开。
来了。到了。方义站到了纪晨光的面前,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纪晨光的脸,不看则已,一看他就感觉自己现在更紧张了。这病人看起来的确是病得不轻,病入膏肓的模样,脸色大变,浑身颤抖,也不知道得的是什么怪病。
站在一旁的楚横也不由得纳闷了,真是奇了怪了,刚才看这人还好好的样子,怎么现在一见到医生,病情就变得这么厉害,跟刚才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估计是他身上还有别的什么病,被河水浸泡以后,现在一并发作了。
方义赶紧放下药箱,刚要伸手过来给纪晨光把脉,却被纪晨光颤抖的声音给止住了。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嘴唇也在猛烈地发颤,上下牙齿在口里打架,打得咯咯直响,根本就说不清楚话了。
纪晨光费力地翻了一个身,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腰部,向方义示意这里此刻疼痛难忍,他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方义赶忙掀开纪晨光的衣服一看,吓了一大跳。岂止红肿,都流血了,腰部全是用手抓挠过的痕迹,一条条一道道,血痕累累,血迹斑斑。
楚横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连忙帮着方义打开了药箱,在一旁帮方义的忙。他把这人救出水面的时候,的确发现他的腰部受伤了,但当时并没有这么严重,只是看起来又红又肿。幸亏他催促方义快点赶来,要不然还真要闹人命了。
一通忙碌之后,纪晨光的腰部被方义收拾妥当了,红肿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消退,现在只需要静养便可。纪晨光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一切安然。
方义目测,这个病人除了腰部的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见病人情绪稳定,神色无恙,也就免除了望闻问切等那些个繁琐的步骤了。
他开了一张药方递给楚横后,就合上了药箱,脸上露出了笑容。
纪晨光躺在床上偷瞄方义的脸,见他笑了,知道自己闯过了这一关,他又绝对安全了。只是,这苦肉计还真的有点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