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么惊险的一幕,方义现在坐在车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惊险重演,连今天还能不能活着到达钟家大院门口都难说。这不是去看病,这是在送命。
果然不出方义所料,车子在好几个路口拐弯处都差点打滑出事,幸好有方义在后面及时躬身帮助钟画把握方向盘。方义让钟画把车停下,换他来开。钟画始终不肯,还硬生硬气地告诉方义,大不了同归于尽。
方义实在没辙了,不再言语,一路提心吊胆。终于,谢天谢地,他活着到达了钟家大院的门口。
钟画气呼呼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独自往院里走去,却把方义一个人撂在身后凛冽刺骨的晨风中,瞬间冰冻成了一座雕像。
方义站在那里愣了好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最近究竟哪里得罪了钟画,值得她如此怨愤,还特意开车到半路接他一起送命。最近都没见面,也没说过话,既没招她也没惹她,方义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王叔在一旁看着,知道钟画和方义又闹矛盾了,也不敢多嘴,只好站在院门口笑着迎接。见钟画不搭理他,他只得赶紧跑过去迎接方义,接过了方义手中的药箱。
方义笑着跟王叔问好,顺便问了王叔一连串问题:钟画到底在生谁的气,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又是谁允许她开车去医馆接他的。
王叔被问得哑口无言,一脸无辜地愣在那里。
“方义,你吃过早饭了吗?”王叔尴尬地问。
“吃过了。”方义无奈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