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的队员们花了几个小时在泰屏湖中全力搜寻程墨的尸体,但最终也是以一无所获而收场。
队员们一个个累得够呛,夜里在纪晨光的岸边大营里睡觉,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纪晨光和方义却一宿都没睡好,两人都在思考问题。他们现在都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邹老爷子和邹小清身上了。
第二天晌午时分,邓常胜带着邹老爷子和邹小清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纪晨光冲方义一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常胜将军,一定成功。”
方义点头微笑,说邓常胜这名字还真不是白取的,名副其实,那就希望他以后能够为警局带来更多好消息,胜利的消息,成功的消息。
邹老爷子和邹小清见到了方义,心中感到格外开心,径直来到方义跟前,问方义最近过得可好。方义也有一肚子话想对他们说,但现在不是时候,只能长话短说,说他过得很好,他很感谢他们在元宵节那天送到医馆的元宵礼物。
邓常胜已经将这里的情况提前告诉了邹老爷子,邹老爷子知道事关重大,问了方义和纪晨光一些问题后,就和邹小清准备下水了。
邹老爷子在这泰屏湖边生活了大半辈子,对这片水域可谓是了如指掌。邹小清从小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在这湖边的石头房子里,虽然她和爷爷现在在清洲村过得很安稳,但她仍然难以忘怀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湖上架桥,她宁可跟爷爷一起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只过属于他们自己的渔民生活与摆渡生活。
望着一望无际的宽广浩渺的湖面,吹着似曾相识的依然裹着阵阵寒气的冷风,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令站在湖岸的爷孙俩感慨万分。
邹老爷子问邹小清有没有准备好,要是准备好了,就要开始下水去执行任务了。邹小清向他点头示意,随时可以入水作战。
方义走到邹小清身旁,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感觉到情况不妙时,要赶紧挥手示意,岸上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到。邹小清笑着答应了,让方义不必担心。
见方义在这边单独叮嘱邹小清,纪晨光也赶紧走到邹老爷子身边嘱咐了几句,嘱咐的话跟方义说的几乎一样。
邹小清先跳入了水中,邹老爷子随后也跳了下去。寒风习习的水面上荡漾开了几圈浅浅淡淡的的波纹。
在湖岸的周围,纪晨光的警员们和方义的队员们都已摆好了架势,准备随时应对各类情况,不论是好的情况,还是坏的情况。
纪晨光说,别的不看,只看这爷孙俩潜入水中的姿势就知道,他们的水性是真的很好,像鱼儿一样灵活变通,游刃有余。
方义没有立即回应纪晨光,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水面上的动静,一眨也不眨。
纪晨光忍不住问方义:“你究竟是在关心那个邹小清,还是在关心她的爷爷?”
方义还是没有立即回应,眼睛还是一眨都不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是两个人都要关心了。”
纪晨光沉思了一下,“这当然有区别了。要是你更关心邹小清,我觉得才是正常的。像我,就应该更关心邹老爷子。这就是所谓的区别。”
直到这时,方义才明白了纪晨光话里的意思。他不禁有些着急了,“曹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思开玩笑?”
纪晨光见方义较真了,连他的本来面貌都给揭穿,赶紧挥手表达歉意,然后再也不说话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无限缓慢,也无限艰难。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水中的动静,期待爷孙俩能够为他们带来好消息,不论是什么,只要跟程墨有关就足以让他们感到欣慰了。
祁超凡和胡阳站在湖岸上等候,越等越焦急,也很想下去帮爷孙俩的忙。但没有方义的指示,他们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适得其反,就会破坏全局,前功尽弃了。
“其实不止我们俩,岸上的所有人都想下去帮忙。你看那边的方老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最想下水去帮忙的。”祁超凡小声对胡阳说。
胡阳不禁又看了一眼那边的方义,心里暗自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方义有这种紧张的表情。他心里在默默替百家村的乔雪着急,方义的心很有可能会被这个邹家的邹小清给绊住。邹小清刚才看方义的那种眼神,让人不得不多想。
就在这个时候,湖面上终于有动静了,有了很大的动静,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都被调动起来了,睁大眼睛使劲看,会水的都在跃跃欲试,准备随时下水协助。
还没等旁人看清楚状况,只听岸边“扑通”一声响,有人迅速跳入了水中,朝着湖水中的邹家爷孙俩迅猛地游了过去。
纪晨光也看到了湖面上发生的动静,也知道有情况了,可当他正准备再看仔细一点时,却看见身旁的方义一个箭步上前,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跳进湖里面了,吓得他不禁浑身一哆嗦。这速度也太快了,太惊人了。
此刻岸上的人都在屏息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