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
其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
“炭治郎...我们真的要进去吗?里面好可怕的样子......”见识过炭治郎以一敌二的勇猛身影,我妻善逸害怕的躲在他背后,望向前方黑压压的森林不敢动弹。
“善逸,毕竟这是紧急任务,而且说不定里面有人已经受伤了,我们必须要进去。”炭治郎扶着腰间的日轮刀,脸色略显紧张。
前面森林里传来的血腥味太浓了,并且伴随着浓重的恶鬼的气息,实力绝对是目前所见过最强的敌人。
回想起夜原扉面对所有事情都显得风轻云淡,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身影,他不禁鼓起勇气,克制住不断发颤的双腿,眼神愈发坚定。
“喂!你们两个家伙还走不走啊?!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嘴平伊之助腰间围着皮草,没穿衣的身体肌肉扎实,爆出条条青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既然你们都不敢去,就让我来打头阵!”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对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很不屑的样子!
我妻善逸顿时如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弹起来说道:“好......”
后面一个字还未说出,空中突兀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救、救我啊!!!”
我妻善逸吓得连连后退,眼睛里满是惊恐,死死捂住嘴巴没敢出声。
突然冒出的鬼杀队队员满是鲜血,皮肤几乎被全然扒掉,以反重力姿态强行滞留空中。
正当炭治郎想要借助大树冲去时,那人瞬间又被扯回森林,仿佛引诱猎物的食饵。
全程仅仅三秒左右!
长长的眉毛微微扭曲着,在眉心间赶到一起,炭治郎半晌才咬着牙齿吐出一句话:“...我要救他!”
“早都等的不耐烦了!就让我来打头阵!”嘴平伊之助拔出两把明晃晃的日轮刀,锋利的锯齿让人不敢小觑其绽放的威力。
“那...我、我在这里等你们。”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对死亡和鬼的恐惧,我妻善逸抹着眼泪,独自溜进了一边的草丛。
当两人走进幽暗恐怖的森林,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亡般的寂静,恍若世界仅剩下了他一人。
“哎呀,好可怜啊,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种荒郊呆着呢?”
注意力全然都在炭治郎他们背影的我妻善逸心理防线瞬间攻破,寒毛直竖,几乎连滚带爬的远离这道声音。
惨白凄冷的月光下,一个白橡发色,散发着淡淡流光的七彩眼眸,额头留有伤疤状鬼纹的高大身影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耳朵里传来震雷般的声响,忽远忽近,是自己的心跳声吗?
我妻善逸只觉得四肢僵劲,好似独自在寒冬的风雪中艰难行走,呼出的气息竟结了一层淡淡的霜。
“哦?察觉到了吗?不能呼吸很难受吧?”
犹如魔音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虽话语中都是关心,可细细听来却没有丝毫的关切之意。
一块没有感情的坚冰!
我妻善逸右手拼死的按着肺部,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裸露在外的皮肤发出诡异的冰蓝色,和死人的身体无异。
这...这真的是普通的鬼吗?
不!
这种杀人无形的手段肯定是十二鬼月了吧!
为什么会在新手期遇这样的鬼?这一定是梦吧?我应该还在藤之屋里睡觉,等醒来就能吃婆婆炸好的天妇罗了......
果然成为鬼杀队队员是错误的事情吗?爷爷,我还是不够格啊......
童磨轻摇刻着莲花图纹的金色铁扇,挥动时锋锐边缘洒落着晶莹迷人的冰晶,飞舞在月光下映入梦幻般的美感。
“耳朵没有耳饰啊,那必然是方才进去的其中一人了,有累在的话就不用着急......”
话题一转,童磨露出尖锐的鬼牙,完美无瑕的脸庞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伴着他极为妖异的气质恍如摄人心魄,突然又俯身凑到我妻善逸的耳边说:
“该怎么处理你呢?”
此时的后者已经意识迷离,走马灯般的记忆在眼前流转,单调重复的画面仿佛在诉说着他匆忙短暂的前半生。
我就要死了吗?我还没结婚呢,还想再见见零余子酱啊。
在意识弥留的最后刹那,他仿佛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兵器交接的声音,果然真的是要死了,连幻觉都浮现了。
“欸?我可是想着扶起这位孩子呢?你干嘛这么急躁啊?”头也不回,童磨伸手将铁扇向后一摆,轻松挡住来自背部绝狠的一刀。
“你是想吃了他吧?”不含感情波动的男声传来,黑发垂直背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