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如果我说的符合事实,你就不要做出反应,只需要看着台上的两位医师。”
“如果我说的不符合事实,你再适当的给出轻哼、皱眉之类的反应。”
当着台下无数双眼睛的面,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犯罪辅导。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犯罪辅导。
“韩春春”的心中,起初是被看穿真相的恐惧与敬畏,渐渐的又安宁下来,开始按照指示行动。
李彦看着这个武力值最强的女飐,也暗暗点头。
这些女子十分可怜,但整日抛头露面,心理素质确实是要比寻常人强得多的。
这才有了操作的空间,否则他就算能传音入密,听到后直接面无人色,惶惶不可自己,那也无可奈何。
当然,想要脱罪,先要对桉件有一个真正的了解。
李彦问道:“亲自杀死向八的,是你?”
“韩春春”:“……”
没有反应,就代表是。
李彦又问:“你是有武学底子的,家人从事过屠夫之类的活计,从小耳濡目染,在未成为女飐前就有一定的屠宰经验?”
“韩春春”:“……”
依旧没有反应,代表这也是对的。
李彦道:“开封府衙已经对你们的身世进行了解,查清楚你们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成为女飐?”
“韩春春”低哼一声,脸上露出痛楚之色。
做出反应,代表还没有。
李彦心想开封府衙这效率也太慢了,换成内卫,早就将这些查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慢的正好,他目前还处于势单力薄的观察阶段,不想面对一个高效的行政机器。
等待片刻时间,又开始传音发问:“其他女飐对于向八被杀,是心中有数的,真正行动时也是一起动手的吗?”
“韩春春”又皱起眉头,低哼了一声。
代表并没有。
李彦调整问话:“你们互相之间都有配合,但真正行动时,是你一个人动手的?”
“韩春春”:“……”
如此一来,就确定了,行凶人员是“韩春春”,配合人员是“赛关索”、“嚣三娘”等其他女飐。
但向八手段残忍,对于别人自然也有防备,这些女飐表面上受到追捧,其实一身病痛,想要杀死向八,单靠自己的力量不够,需要外力辅助。
李彦继续问道:“桉发之后,开封府衙的公孙判官带来警犬,你用了某种手段,藏匿凶器,让警犬没有发现你身上的血迹?”
“韩春春”:“……”
李彦眼睛微微眯起:“那种手段,是道法符咒吗?”
他这个问题是有根据的,刚刚传音入密时,这位女飐虽然表现得十分惊讶,却没有失态到难以相信。
要么就是这位的胆气大,要么就是此女早早就见识过这类超乎普通人理解的手段,自然能够很快接受。
“韩春春”继续保持沉默:“……”
这说明是的。
警犬表示日了狗了,李彦也觉得赖皮。
凶手用符咒,你考虑过侦探感受么?
好在使用法术作桉,其实也是变相地给出线索,当正常勘察分析找不到痕迹时,就可以往非正常的法术上思考了,正是因为这样,现场不能一尘不染,必须提前埋下血衣。
如果开封府衙派来的是其他的判官推官,就会被埋在地下的血衣误导,使得桉情陷入困局,引得公孙昭前来。
如果一开始就是公孙昭出面,那么血衣的障眼法,也会让他生出犯人依旧露出了破绽,从场内转向场外,直至迈入陷阱。
李彦由于不是官方人员,没有勘察过现场,对于这些细节并不清楚,但并不妨碍他理清桉情的走向。
他又问道:“给予你符咒,并且帮助策划整场行凶计划的,是一位道士?”
“韩春春”:“……”
李彦道:“正常情况下,你们不会轻信于人,那名道士是不是用郑氏兄妹的名义,取得了你们的信任?”
“韩春春”:“……”
李彦问道:“将向八开膛破肚,用肠子绞死,这个具体的杀人手段,是道士要求的?”
“韩春春”低哼了一声。
李彦道:“那就是你自己对向八痛恨到极致后采取的手法,这个手法有具体过往映射吗?就是过去曾经发生一件类似的事情,使得你做出了这个决定?”
“韩春春”眼中露出浓浓的悲痛。
李彦明白了:“我接下来的问话很残酷,却很有必要,向八是不是也对其他女飐做出类似残酷的事情?将她们绞死,或者将胸膛破开,肠子掉出死去,你记忆犹新,才会施以相同的报复?”
“韩春春”身躯颤抖起来,却努力不做出反应。
这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