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法器……不,应该叫半法器,倒是新奇!”
李彦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男子,再打量这从其腰带种搜出的各种器物,露出饶有兴致之色。
他在法器一道上刚刚入门,但对于灵性材料的选取和天地元力的运用,已经有所见解,一看这些器物,就发现了其中的巧妙性。
正如之前想将自己用不到的御兽铜牌给小黑,却担心它没有法力驱动一样,眼前这个男子恐怕也是没有修出法力,而是通过自己的奇思妙想,打造出了这些不用法力驱动的物件。
不过如此一来,威力方面难免有所欠缺。
除了一物。
李彦看着小黑爪子下按住的风雷子,伸手一招,将这看上去有点像手持炮筒的武器拿了过来,仔细把玩一番,摇头道:“威力确实巨大,但这样一炮开出去,目标不说,后坐力全部要由自己来承担,未伤人先伤己,显然是失败的武器,你说是么?”
凌振知道装不下去了,但依旧紧紧闭着眼睛:“我没看到你们……别杀我……没道理……”
李彦啼笑皆非:“你是出自金精山,想要那块御兽铜牌么?不要怕,我们没想害你性命。”
凌振不信,脱口而出:“关系到五万贯呢,你们岂会放过我?啊呸!”
李彦一怔:“多少钱?五万贯?”
凌振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再听对方那声音里明显透出震惊,立刻闭上嘴。
李彦确实有些震惊,对半抽成也太黑了,检查了一番物件,开口道:“这手炮我很有兴趣,就留下了,御兽铜牌早已不是你们之物,追踪所用的罗盘我也收下,剩下的物归原主。”
他对着小黑使了个眼神,小黑心领神会,爪子一挥,绑住凌振的绳索立刻断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凌振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四周完全没声音了,才偷偷睁开一条缝隙。
眼见真的没人,他一跃而起,将自己的物件纷纷收进腰带,往腰间一围,都都囔囔地道:“汴京太危险了,别让我再碰见你们,碰见你们一次,我就不认识你们一次!”
想到与御兽铜牌失之交臂,这要是拿回去,叔父哪怕不分自己一半,两成总该有的吧,那自己又能买许多材料了,凌振唉声叹气地离去,却不防后面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身形晃了晃,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对于李彦来说,这就是个小小的插曲。
小黑继续去调查李宪留下的黑材料,顺带也关注一下金精山这个道家福地,他则回到太学门口。
这里的气氛依旧凝重,有种后世高考考场外的既视感。
相比起李彦的澹定,蒋敬和朱武的表情,比起和商丘行会谈判时都要紧张,凑了过来:“兄长,大事不妙,嵩阳书院也来人了。”
李彦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一群白发苍苍,看上去就皓首穷经,很有学问的儒者立着,不少家长就围在他们身边,不禁皱眉道:“八大书院,居然也安排学子来考太学?”
天下八大书院,都有士林中声名显赫的大儒坐镇,历代科举也有相当一部分的进士,出自这些书院,哪怕在师资力量上,肯定逊于太学,每年的束脩费用也收得极高,偏偏有不少富商,喜欢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八大书院去学习。
因为太学里面的学子地位,往往要看朝中权势,三舍法的考核也相对严格,一旦不合格,是会降舍乃至被逐出的,而书院中却更容易使钱财,请名儒辅导。
再加上穷人家的孩子,欣喜于太学的吃住免费,富豪子弟又不在乎这些,相比起上大课,当然得到名师单独辅导更加划算,选择八大书院也就正常了。
但他们现在来抢太学生名额,却是令人气愤,朱武就沉声道:“此次太学仅仅招收一百名稚子,嵩阳书院就带了六十名学子来,怕是有志在必得之意……”
蒋敬哼了一声:“穷苦人家的孩子上太学,可以改变接下来的生活,能在八大书院上学的,却根本不在乎这些,一百个名额,他们一下子想占去六十个,当真是过分!”
朱武道:“这是为了书院扬名,上届科举,嵩阳书院中进士的数目最少,生源也立刻变少,自然要抓住每次扬名的机会。”
李彦道:“如果这么说的话,嵩阳书院是相距汴京最近的,这次带队前来也正常,没有我们,还真被他们成功占据了大部分名额……”
蒋敬稍稍沉默,朱武想了想还是道:“兄长,我们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让学子特训,但跟京内其他书院竞争倒也罢了,这嵩阳书院精挑细选出来的学子,恐怕很难比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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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道:“不必担心,如果是解试,最重要的还是知识的积累,考试的方法再好,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但蒙试本就是给稚子的入学所用,内容简单,方法和心态就更重要了。”
“退一步说,我们书院能来考试的,也只有五十多人,我是没有自大到他们能全部考上的,能录取三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