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脚步声传来,朱仝提着董超和薛霸死不瞑目的头颅,来到面前丢下。
“哈哈哈!果然是我有人搭救,逢凶化吉,跟我作对的都要死!都要死!
”
王继英狂喜之下,大呼大叫,然后眼前一黑,咯的一下,往前扑倒,直接晕了过去。
“守卫我大宋北门的军中将领,就是这般德行!唉……”
朱仝轻抚美髯,大为叹息。
雷横则在不远处收拾两人的行李,准备摸些银两出来。
他现在落草为寇,已经没有稳定的钱财收入,自己也就罢了,被迫跟着他过来的老母亲不该受苦。
然而这一搜,他的童孔勐然涨大,手中却是捏住了一沓厚厚的交子,数了下数目,大约有五百两之多。
雷横的眼睛里顿时闪过天人交战,但最终还是拿着整个包裹,来到吴用面前:“军师,这是两个公人的包裹,里面有五百两重金的交子!”
吴用了然:“这是李府给他们的钱,为的就是要王继英的性命,这两人要回汴京,带在身上很正常。”
雷横暗暗惊出一口冷汗,庆幸不已。
自从东溪村的误会,导致了众人被迫落草后,他总觉得愧疚,见吴用还待自己如常,不禁暗暗感激,决定以后要报恩,此时再见吴用算无遗策,更是升起了一抹浓浓的敬畏来。
吴用对于雷横脸上的敬意十分满意,再让朱仝拉出早就准备好的驴车,将昏迷不醒的王继英抬了上去:“走吧,回寨子!”
朱仝沉默片刻,却是忍不住询问道:“军师,我们为何要施恩于这贼子?”
吴用听出他的顾虑,安抚道:“放心,我不是要让此人上山入伙,而是他在北军中是个关键人物,我们要发展壮大,就必须对于这批官军有所了解!呵,堂堂兵马都监刺配的机会可不多,正是天要助晁天王成就大业!”
朱仝觉得确实有道理,面色恢复如常,雷横则目光微动:“那问完之后呢?”
“晁天王既要整肃河北绿林,必然歃血为盟,到那个时候,各地的首领总要立个投名状!”
吴用的羽扇轻晃,算尽一切:“这位王都监,就很合适做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