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招呼之后,就往外走去。
宋江看着这两位书生的背影渐行渐远,叹了口气,再转向练武场,看着武馆上下操练。
起初那些武者还频频看向站在场边那六尺高的黑汉子,渐渐的也没人在意了,自顾自地操练起来。
在越来越整齐规范的动作中,宋江对着祝虎和众人抱了抱拳,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武馆,天色已暗,如果有两三好友促膝长谈倒是美事,现在却要一个人回城中所租的屋舍,宋江叹了口气,觉得挺失落,往城外宋家庄园而去。
但回到家前,还未等到仆从迎出,他的脸色却是微变,看上地面的血迹,然后就见几道身影闪了出来。
左右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身材壮硕,表情有几分木讷,女子却是眉横杀气,眼露凶光,中间扶着一个身材矮胖,鲜血淋漓的汉子。
宋江先是一惊,然后细细打量后,主动开口道:“可是孙兄的亲卷,孙家娘子夫妇?”
女子点头道:“奴家是孙二娘,这位是我的夫郎张青,我父让我们来寻宋押司,途中遇到些祸事,想带着同伴来宋押司家中暂避……”
宋江立刻蹲下,将血迹擦干净,然后毫不迟疑地道:“两位快带着这位兄弟进来!走后门!”
三人从庄园后门而入,宋江也不叫下人,自己亲自去取伤药。
见他一声不吭忙前忙后,孙二娘和张青都露出感激之色:“宋押司与家父只是萍水相逢,却能这般仗义,大恩大德,绝不敢忘!”
宋江正色道:“若是看得起我宋江,就万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位兄弟的伤势如何了,要不要请郎中?”
张青迟疑了一下,孙二娘倒是果断地摇了摇头:“敌人势大,请郎中上门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踪迹,这位王英兄弟亦是久战之辈,还能支撑,多谢宋押司的伤药了!”
宋江借着灯光,才看到张清孙二娘夫妇所救的汉子,身高居然比起自己还矮上一个头,是完全的五短身材,此时虽然鲜血淋漓,昏迷不醒,但眉宇间倒还流露出几抹凶横,点了点头道:“那就请三位安心在这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用到宋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眼见宋江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孙二娘舒了口气,与张青一起将王英扶到榻上,脱下了外衣,就着身上的几道血口,开始涂抹伤药。
涂着涂着,只听到痛苦的呻吟响起:“哎幼幼……轻点!轻点啊!”
张青理都不理,甚至还加重了手劲:“王英!你这好色成性的蠢物,大事险些被你坏了,梁山那些人怎么没将你直接砍死!”
孙二娘脸色也不好看,这王英虽然武艺不俗,却是车家出身,半路见财起意,杀了客人,之前又故态复萌,想要掳掠美貌娘子,才惹出来了这般祸事,澹澹地道:“你真要没了,我夫妇俩也不会浪费,将你这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都有口福!”
王英听得面色发白,有气无力地道:“两位祖宗诶……可别在这事上吓我……我以后不敢了……何况这事不是该怪梁山么……我根本没招惹梁山,他们管得比朝廷还要宽么,凭什么啊!”
起初他还气喘吁吁的,说到后半句语速倒是正常起来,满是义愤填膺。
张青皱起眉头,他原本在一家寺院内务农,后来因为一点生活琐事杀了僧人,一把火烧了寺庙,落草为寇,遇到孙二娘的父亲孙元,被其打败后又看重其才能,收为女婿。
至于孙二娘,更是有着孙家祖传的手艺,冷哼道:“之前听说这梁山不守规矩,四处约束我等江湖中人,还以为是有所夸张,今日见他们这般霸道,对你穷追不舍,才知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英嘶声道:“可不是嘛……轻点啊……哎幼……你干嘛!”
三人同仇敌忾了起来,张青的手也放轻了很多,将伤口初步包扎好后,王英恢复了几分气力,恨声道:“此仇我一定要报!我还认识一人,名鲍旭,平生只好杀人,世人把他比做丧门神,本想上枯树山落草,也是被那梁山撵了出来,正好拉他入伙……我们要团结起来,绝不能让梁山继续坐大,否则以后哪有半分自在?”
孙二娘点点头,张青突然道:“我看那位宋押司倒是重义气的好汉子,又有朝廷吏员的身份,倒是可以劳他相帮……”
王英皱眉道:“这宋江又是何许人也?”
张青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孙二娘突然扑到窗边,做了个手势,侧耳倾听。
很快两人也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正是冬冬冬的巨大敲门声,一个宏亮的嗓门遥遥传来:“庄内有人吗?庄内有人吗?”
“不好!是那鲁达!”
王英大惊,听出了正是一路追杀,险些将自己活生生打死的鲁达,孙二娘和张青也露出紧张之色,握住了兵器。
就在这时,宋江镇定的声音也高声响起:“来了!不知是哪位朋友,夜里到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