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者的疯狂。
不,应该是疯癫!
很快,停尸房内的厮杀就快要结束了。
普西拉看向了角落处,在战斗中乘机吸食尸体的头颅。
现在它已经变成了比病床还要大上一圈的球体了。
由于体型太过庞大,它根本无法移动。
普西拉将双刃合在一起,抬手就向它刺去。
一声划破布袋的声音后,这巨大的头颅发出了难听的尖啸。
随后,它便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变小,软化下去。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普西拉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身体一软,无力地靠着墙壁坐下。
无神地盯着自己沾满黏液的双手和洛阳,沉默不语。
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站了起来,沿着房间往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了一个非常突兀而且清脆的女性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听过这声音,她不会记错的。
那么……会这具身体在影响她的判断吗?
“谁?睡在那?”
普西拉立即警觉了起来,在这里遇到了生物似乎都不正常。
她握紧了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靴子击打在木制地板上,传来细微的响声。
终于,她在房间的深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而当她看到了那发声之“人”时,大脑还是短暂地陷入了空白,握住武器的手背已经是青筋直冒。
可见她的内心是多么愤怒。
她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在房间的角落,有一个被捆死在椅子上的病人,这病人身体像是在寒冬中一样,不住地颤抖着。
她盯着一颗大脑袋……似乎是一名女性。
长时间的折磨使得绳子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肉中,完全长在了一起。
她的四肢极其瘦弱,简直就像四肢火柴棍上插了一个大圆球!
从她的声音不难看出,她参与实验的时候,正是处于少女最美好的年华。
在她的不远处,有一张满是鲜血的手术台,边上放着一些使用过沾满碎肉、血液、不明黏液的手术和实验器械。
房间的角落周围还放着一些没有燃烧完的蜡烛。
它们曾经负责照亮这昏暗血腥的房间,帮助医生们完成残忍的实验。
扔在地上的手术刀还有各种器械看起来,就像是医生们发现自己的实验失败后,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普西拉根本难以想象,那些医师对着一名可爱的女孩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才会使得女孩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只听着女孩“说”道:“是哥哥吗?您好久没有回来看望我了,我觉得有些寂寞。”
那种惊喜的语调让普西拉再一次对研究人员的残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没听到普西拉的回话,她明显有些着急,“哥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给您添麻烦了吗?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只有您。”
普西拉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走了过去,将左手放在这颗硕大的头颅上,轻轻地摩挲着。
说实话,那种黏黏湖湖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她不忍心打破一位女孩对哥哥的幻想。
在这种情况下,还保留着天真与理智,可想而知那是多么不易的事情。
她就这样轻轻地摸着这颗“球”。
她不能说话,只要开口,就会暴露她不是女孩哥哥的事实。
那太残忍了。
“哥哥,您为什么不说话?您的手好暖和……您受伤了吗?哦,您不能说话没关系,只要看到您平安我就很满足了。”
如果忽略女孩的样子,这一定是一幕很温馨的画面。
女孩的大脑袋动了动,主动去蹭普西拉的手,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她的声音立即变得激动起来:“这味道……玛利亚女士,是您吗?”
“我……是。”普西拉还是答应了,冰冷的表情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丝不忍。
“玛利亚女士!玛利亚女士!”女孩喋喋不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您看,您快看!我现在可以变成一只知更鸟!您不是一直告诉我,只要愿意想,梦想就能实现吗?快看,我表演给您看!”
普西拉看着她挣扎的动作,赶紧阻止了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需要表演。”
她很想为女孩解开束缚,同样也希望女孩的梦想成真,能够成为一只自由的知更鸟。
但是,绳子已经长进了肉里,她害怕轻易地将绳子扯出来会伤害到女孩。
“那我叫给您听,好吗?”
女孩开始模彷鸟儿的声音,的确有几分相似。
只要她不乱动,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