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电影应该是吸引大多数人的,它们不一定要体现个人风格。
艺术这个词也有一定的固有含义和形象,所以一提到它就会引发人们的嘲讽,比如你凭什么称一部作品为艺术电影?难道商业大片就不能是艺术?
我一直在想,也许问题出在这个词本身,也许我们应该想出一个不会误导或激起人们愤怒的词?”
刘尚也是拍过艺术片的,不过后来一直在拍大片,早上放的《食铁兽就是冲击漫威地位的爆米花电影,他怅然说了一句:
“艺术电影这个词对影迷们来说仍然是必要的,因为他们或多或少会怀抱着一种期待。
如果这个词不存在,或许也会引发很多混乱和不满。”
王小帅笑了笑:
“电影的历史已经存在,它可以被改变,但不能完全被抹去或重新书写。
例如,威尼斯电影节或戛纳电影节寻求着某种特定的、独特的电影,它们在电影语言和美学方面具有探索性。
这些节展有自己的标准,并将其转化为电影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划分。
在中国,每个人都希望没有这样的区别存在,虽然我一直说有。
如果没有,每个人都会很高兴地大快朵颐。”
刘尚坐直了身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对于电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王小帅点点头:
“我听很多老朋友——制片人、电影节工作人员、发行代理——都在说现在拍电影越来越难了,尤其是艺术电影,因为没有多少人有兴趣观看或为其买票。电影圈内弥漫着悲伤和消极的情绪。
好莱坞电影如今在中国的院线发行方面也面临着很多困难。
他们对中国市场的预期很可能会随之发生变化。
在过去几年里,电影院也遭受着冲击,除了疫情的因素,像lix这样的流媒体平台越来越多,人们也越来越习惯于在手机上看电影。
这是一个缓慢演变的过程,几乎没有办法主动地影响或抵制这种变化,但仍有一些电影节和发行机构努力将艺术电影置于这种新的渠道中。
这不仅是一种利益关系,也是一种使命。
我们就像在抓着救命稻草,直到最后一刻。
我相信,只要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坚持,即使有些电影可能被渲染得没有任何价值,但它还是会保有一定的影响力。
就像几年前有疫情时候上映的《驾驶我的车,如果是现在上映,也许大家都会觉得它没什么特别的。
但恰恰是在那个时候,人们才需要这样的叙事,才会对它有一定的期待。
事实上,它的出现给艺术电影带来了一些信心和希望。
《寄生虫代表了另一个有趣的案例,因为它具有很强的商业元素,但同时又是一部极富作者性的艺术电影。
这种组合似乎带来了新的可能性。
就算电影人感到失望和气馁,但还是有必要一步一步地向前挪。”
王小帅说着,目光放到刘尚身上,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你拍的电影也是一条有趣的路子,我走不了,王家卫走不了,冯小刚也走不了。”
“嗯?”刘尚不得其解,似乎王小帅是在夸自己。
王小帅继续说:
“就说《食铁兽吧,艺术性绝对是有的,只是被耀眼的商业元素遮盖住了而已,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导演,而且你的命很好,有机会也有能力把自己心目中的故事和想法呈现出来。”
刘尚憨憨一笑:
“是啊,我运气一向是可以的。”
王小帅点头:
“你看你拍电影赚了不少钱,还开了公司,两不耽误,口碑和钱都给赚了,现在我又听说你在全世界买电影版权和投资电影,看来是要搞大动作啊。”
刘尚点头,环顾一圈,摊手说:
“我也想办一个有规模有个性的电影节。”
说到这,王小帅首次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缓了缓情绪,点头说:
“不错,初生牛犊不怕虎,希望到时候咱们国人的电影不用漂洋过海地去参加电影节了。”
两人边说边聊着,看到电影节中心广场搞了一个挺大的熊猫模型,角色形象来源正是刘尚的《食铁兽。
这会不少外国友人都在排队跟这个食铁兽模型合照。
旁边卖纪念品的窗口也围了不少人。
王小帅见到这一幕,感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漫威出新英雄了。”
刘尚哈哈点头:
“我这食铁兽可打不过漫威英雄,他们专打小怪兽。”
虽说刘尚的目标就是干掉漫威,但在前辈面前还是谦逊一点比较好。
王小帅又看到放映《光年正传的影厅。
这部电影是迪士尼旗下的皮克斯动画公司新出的电影,在这也不是首映,所以也不是参赛电影,算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