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煦的一个提议,寺庙大殿内瞬间炸了锅。就连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才子们也羡慕。
这回血肯定要出的。
赵煦看到这副场景,不由玩味一笑。
故此侍女桃红儿走了进来扬着嗓子拍手道:“我们郡主说了,大家伙趁早决定一会儿时辰到了就要撤走箱子,后数儿的也不算。”
在座的商人都慌了。
好不容易天上掉馅饼,怎么还撤走呢?
苏州米行的大老爷第一个站起来朝同行拱手,脸上笑道:“唉哟,既然老哥哥们犹豫不决,那就让我们苏州颜氏米行打个头吧。”
说罢就在众人目光中走向僧人台前,抓起纸笔左右看了看。宽大袖子一撩,挡住旁人视线。
“嗐!这写个东西还藏着。”
“这颜老爷捐了多少银子啊?”
“谁知道呢,我瞧他落笔姿势准有这个数。”眼尖的把脖子一缩,对众商嘀咕起来。
“哎哟哟,十万两啊?可真舍得――”
这些人嘴上羡慕,心里却纠结地不行。
头一个就下那么猛的药,后头人想要上榜,还不得超过!?一时那些小商人开始犯难。
见苏州米行颜老爷打了头阵,其余富商也都坐不住了。那是大笔一挥,肉疼肝疼,把自家写的数目丢进箱子。
这下魏京可不淡定了,直恨的捶胸顿足。
“哎――哎呀――”
“这又是怎么了?你吃多了不舒服?”
江大胆拍了拍他肩膀调侃不减。
“我难啊!”
魏京胖乎乎地小脸皱成了一团。
赵煦摇摇头安慰他,“如何?我方才说的你可有意。你放心――我赵煦保证,将来让你们魏家商行遍布大梁朝甚至享誉海外。”
魏京苦笑不得,“煦哥儿就别拿我家打趣了。”
三人正打趣,忽地这面就再一次炸锅。
只听人群里一声大叫,也不知哪位老爷突然悟了。猛地拍着桌子叫唤身边小厮咬牙道。
“不就是银子吗?我们柴家多的是,捐!捐!银子没了在赚,机会失了也等不来。”
他这一吼,倒是把那些犹豫不决的中层商户提醒了。
捐!
不就是银子吗?
人家大商户都不怕,咱们小商怕什么?
把姨奶奶、太太、哥儿姐儿的月钱、嫁妆什么都赌进去。若是挤个末尾也算赚了,最差也留个好名声不是?
桃红儿笑的合不拢嘴,很快把前殿消息传给了郡主。
侍女滔滔不绝笑道:“郡主,小赵公子的法子果然中用呢。奴婢刚站在边上瞧了瞧,这可比咱们卖东西来的快,一会子功夫已经这个数了。”小姑娘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
“三万两?”
永昌郡主睁大了美目,她费尽心思卖亲自作的诗画,古董器皿一上午才几万两,赵煦的法子半柱香不到就三万两了?
桃红儿摇摇头抿嘴儿笑道:“郡主是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什么概念。
大梁朝一年财政收入才七八百万两白银。
而且现在还没结束。
永昌郡主心里计算,这次募捐大抵能有五六十万,实在超过她预期的十倍左右。不由得再次想到这个才十岁的赵煦。
皆时诗词文会还有一波募捐,苏州四大青楼楚馆的管家都在场。为的就是买好词儿给楼里头牌唱名儿。
青楼也是不缺钱的主儿。
这样细细算下来,能凑个七八十万两!别说让她一个郡主震惊,便是陛下也会吃惊。
……
原本这场中名额战还算和睦。
直到一个人出现打破了和谐局面。
“周老爷!你们这算什么?可要点脸吧,方才你儿子才去捐了,你怎么又去。”
周老爷挺着大肚子,右手卷了卷胡须不屑笑道:“怎么?也没规定不准多投啊。我儿子代表的是杭州分号,本老爷代表苏州本家,碍着谁了呀?有本事银子多,你也去啊?老爷我一会子还叫我三儿子、小儿子、把浙江、金陵的份额也投进去。”
“嘶――”
“还有这骚操作?”
这可把赵煦乐坏了,啧啧啧~~
要是大梁朝人人都效仿周老爷,何苦朝廷不富啊?
打仗、闹灾荒啥的,何愁无粮啊!
周老爷这个头起的真特么好。
腰缠万贯的商贾自然有样学样,可那些掏空家底搏命的小商人不乐意了。
本来名额就少,一下子更缩水了。
“你你你。”
“周大福你也太损了,断人家运形同杀父。”
“我们不同意。”
“这是投机取巧!对我们不同意――”
“我们找郡主评理去。”
眼看着黑压压一群人,闹哄哄挤了出去,齐刷刷跪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