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在苏府一直都是透明人,一晚没回去,身为嫡母的唐氏象征性过问两句,算是全了情面。
因为苏轶昭帮寺里破了命案,寺中感谢,这才求了一道灵符。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想起当她将灵符拿给唐氏之时唐氏那惊愕的神情,都忍不住想笑。
“少爷!您昨儿一宿没回,可把奴婢们都担心坏了。这两日府上在传,说是寺里发生了命案,奴婢和月秋担心地夜不能寐。”
苏轶昭一回院子,月容就迎了上来。看着苏轶昭全须全尾地出现在她面前月容终于松了口气。
月秋也过来嘘寒问暖,二人围着苏轶昭一顿咋呼。
“连府上都听说了?”看来这次知府大人承受的压力不小啊!苏轶昭寻思道。
“可不是?要不是寺里的僧人来报平安,奴婢和月容哪里还能这般镇定?”
月秋递过巾帕给苏轶昭洗漱,口中不免埋怨苏轶昭也不使个人单独回来说一声,她们可是担心了一晚上。
苏轶昭连说带哄了两句,接着便想起了怀中那叠银票。
这段时间她观察过月秋和月容,月容是从小就被买进府调教的,因为办事妥帖,这才被安排进这个院子。
至于月秋,老子娘在府中都有差事,尤其是她娘做这采买,虽说不如在主子们身边当差的,但靠着采买得些实惠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一个能干没背景,一个身后有靠山,但也只是个采买的,连个管事都不是,打听消息正是一把好手。
这两人等原因苏轶昭来说,正是需要的人手,且目前没看出投靠了哪一房。
不过她与这两人朝夕相处,有时候想瞒着对方也不是一件易事。
思忖了片刻她心中有了主意。
从怀中掏出另外放置的六百两银票,苏轶昭一把拍在了桌上。
刚拎着食盒进来的月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银票,顿时震惊地张大了嘴。
“少爷!您这是哪儿来的?这是银票吧?是银票吧?”月秋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口中惊呼道。
苏轶昭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小点儿声,财不露白不知道吗?”
这丫头到底靠不靠谱啊?她现在庆幸自己没将银票全部拿出来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再说吧!
月秋连连点头,等苏轶昭放开她的嘴,她立刻压低声音问道:“少爷,您哪来的银子啊?难道是老爷给你的?”
啥?便宜老爹给的?苏轶昭翻了个白眼,不是她要鄙视苏文卿,那老爹自己还靠着媳妇儿嫁妆过日子呢!
苏轶昭叹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此刻月容也围了过来,她皱紧了眉头道:“少爷!您到底哪来这么多银子啊?”
“采草药卖的,反正这银子你们知道就好,可别出去宣扬。咱们四房本就事儿多,还是要低调些。这些让月容管着,以后这银钱上的事儿,还是月容管,月秋负责打听消息。”
苏轶昭决定好日后的分工便问起了这两日四房舅老爷府上的处境。
“您还别说这次舅老爷府上确实遇到难事儿了。与他做买卖的是个西域商人做完买卖就走了,舅老爷上当也没地儿找人。太太这两日心烦意乱的,屋里伺候的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呢!”
月秋叹了口气,四房本就艰难了,再没银子使,少爷的日子得更难过。
“既是陌生人,怎会轻易上当?一般采买不都有相熟的卖家吗?”
苏轶昭十分疑惑,落到这副境地,想必这笔买卖不小,这都能相信?
也难怪唐氏没心思管她,只怕现在愁娘家的事儿都来不及。
“正巧老太爷今儿不当值,早上舅老爷又来了,此刻还在老太爷的书房呢!”
听着月秋打听来的消息,苏轶昭明白这是来求老太爷了。
她如今虽然需要这个身份,但唐氏娘家的事儿她自然不便插手。
“今儿个咱们舅老爷来府上了,老太爷留下坐席,还得请七少爷去拜见。”
这声音是唐氏身边的黎妈妈,正跟着院儿里的婆子说话。忽略掉黎妈妈语气中略微的傲慢,苏轶昭明白这是来叫自己去见礼的。
说来自从她被接到四房之后,还未见过这位舅老爷呢!名义上是自己的舅舅,晚辈自然要去拜见的。
月容立刻迎了出去,黎妈妈对她吩咐了几句,就推脱说太太屋里还有事,竟是连屋都没进,直接出了院子。
月容进屋之后脸色有些发沉,不过一见着苏轶昭,还是立刻扬起了笑脸。
苏轶昭到的时候,凡是在府里的男主子都陆陆续续赶来了。
其实今日只是老太爷不当值,其他老爷们都在衙门,就连她爹都不见人影。
还好嫡长孙在,因此这亲家老爷来,也不算太过失礼。
“昭哥儿,你父亲忙得脚不沾地,竟是没时间带你去外祖家!”
老太爷说着便招了招手,“快过来见礼,这是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