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妇人的命还挺硬!”苏文卿感慨道。
苏轶昭顿时觉得不妙,这老爹可真是语出惊人,她真想上前捂住便宜爹的嘴。
果然,苏文卿的话惹来杜老爷的怒目而视,就连杨大人都对苏文卿侧目。
“我夫人竟然临死前受了这么多的罪?她太惨了。”杜老爷呜咽出声,用袖子抹起了眼泪。
“嗐!真是太不幸了,杜老爷要节哀!咱们还是早日查出凶手,这样夫人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苏轶昭说着连忙将苏文卿往后拽了拽,示意他别再多言。
“本官也倾向于不止一名凶手,至于是否有三人,这个有待调查。”
杨大人转头看向苏轶昭,“是否还查到其他线索呢?”
“具体的细节得解剖来看,这些学生并不擅长。从外表看刀口的位置应该是从下往上,只能估算凶手比死者高三寸左右。”
“当然!学生指的是第一次刺入的凶手身量。”
苏轶昭打量了一眼死者,这妇人的身量颇高,大约四尺九寸五左右,也就是前世一米六五。
在大云朝这女子的身高算鹤立鸡群了,毕竟古代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早婚早育,成年较早。
杨大人沉思良久,“那这么说来,并未排除是江匪的可能。第一人可能是江匪,他杀人之后,没管这么多,拿了银票就遁走的可能很大。如此一来,咱们还是得尽快做好防备!”
“杜老爷,晚辈有一事相问!”苏轶昭突然转头对杜老爷问道。
“小公子但说无妨!”
“当时您的夫人穿着是否有异?例如头上是否戴有饰物?夫人回乡应该带了首饰吧?您看是否有少呢?”
杜老爷点了点头,“当时我夫人头上戴的是一支金雀镶红宝石的钗子,那是我送她的生辰礼,我印象深刻,另外还有一对金镶玉的扁方。”
他说着便思忖了片刻,后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她手上还戴了一只玉镯,我看她经常戴在手上,这是她的陪嫁,很得她喜欢。”
“您记得很清楚!”苏轶昭挑眉,一般男子会这般注意妇人的穿戴?
杜老爷闻言一愣,随即道:“是!我早上去甲板之前,她正巧梳妆完毕!我扫过一眼,依稀记得是这么多!”
“那其他的首饰呢?”苏轶昭想起这夫人出门不可能只带这么点首饰,应该还有首饰匣子。
“哦!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了。我夫人还带来一只喜鹊登梅的酸枝木匣子,也不见了踪影,约莫是被凶手拿走了。”
“您是收拾箱笼的时候没看到匣子吗?”苏轶昭确认道。
“是啊!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杜老爷重重地点了点头,“这里边还有些首饰,这次回乡,我们要住上一段时日,夫人只怕都带来了。”
他说完看了苏轶昭一眼,此子面无表情,可他总觉得此子的眼神有些莫名。
“掌柜的,在船上发现了一名可疑之人,咱们已经将人抓住了。”一名小厮匆忙跑进来道。
“人在哪儿?”周掌柜立刻紧张地问道。
“已经被带去正厅了!”
“大人,咱们不如先去正厅看看?”周掌柜提议道。
“也好!此刻船客们必然已经聚齐,咱们还是回正厅再说!”杨大人点头应云道。
苏轶昭见众人要离开,她看了一眼正要跟众人离开的杜老爷,突然出声提醒。
“杨大人!咱们要离开此处,那这里便无人看守,学生觉得还是派一人守着此处为好。”
杨大人闻言顿住脚步,“倒是给忘了,还好有你提醒。”
他说着就朝外面喊了一声:“李泉!”
“此人是本官的随身护卫,有他看着,应该可以放心了!”杨大人对众人解释道。
“若是船上真的有江匪,那大人的安危堪舆!正好咱们带了不少护卫,可寻其中一人看守,大人觉得如何?”
这位可是要去任上的官员,若是江匪真的来了,这大人出了什么事儿,她和苏文卿也要受牵连。
不过现在不是年末,这位大人为何会突然受到调动呢?难道是北元府原先的通判出了什么事儿?这位才补了缺儿?
“是啊!大人是这船上的主心骨,还是劳烦苏老爷派一人吧?”周掌柜也立刻附和道。
“咱们人手充足,调一人无妨!”苏文卿很豪气地喊了顾远过来,让他派人看着这间舱房。
看着身后有人送来冰块,苏轶昭这才放心地跟着杨大人他们去了正厅。
正厅的一柱香早就燃尽了,众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到底谁是凶手。
“要我说,说不定还真有江匪上了船。咱们还是让船家尽快靠岸,趁着天还没黑,去了岸上才安全。”
有人忧心忡忡,对江匪是发自内心地畏惧。
“就算上了岸,这边也是荒郊野外,又无村镇,江匪凶悍,吾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