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这些日子,怡红院出事了。
只是担心会影响生意,才一直压着,暗中请了知守观的道人、普陀寺的僧人来做过法事。
可是道人、僧人都被一股阴风卷走,再发现的时候,都衣衫凌乱,血肉干枯而死,死状甚为恐怖。
院中的很多姐妹,都暗中哭泣,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丢了性命。
仙长法力无边,还请大发慈悲,除了妖邪,给我们这些苦命人一处安身之地。”
芙蕖心中的恐惧随着开口,终于是无法继续隐瞒。
肖童口含道门清音,伏魔秘法,开口说着,“芙蕖姑娘,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没有任何邪恶可以久存于阳光之下。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你仔细说一说,这些日子里怡红院都是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有了头绪,我才好一手镇压,铲除邪怪源头,还怡红院一清净。”
言语中的道门清音如同一缕清风拂入芙蕖的心田,让她的心绪平静,恐惧消失,死路清晰条理。
“那是数个月前,怡红院的头牌柳飘飘跟着一个叫束生的年轻秀才跑了。
怡红院的东家派出很多人,四处寻找,都没有寻到柳飘飘的半点踪迹,都以为她跟着那年轻秀才躲了起来,过起了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谁知过了不久,柳飘飘居然一个人又回来了。
从她回来了之后,怡红院中就不时的发生各种诡异的事情。
很多在她房中过夜的清秀男子,第二天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尸骨无存。
东家找了知守观、普陀寺的人看了之后,没有发现异常,可是随后被一股阴风卷走,等找到他们的时候,只剩了一张枯皮搭在骨骼上,血肉全无。”
肖童点头听着,“这样说了,这一个柳飘飘应该是有着大问题的,你们东家怎么没有继续寻找有道之士来查看缘由。
不然的话,如此拖延下去,一旦那妖鬼成了气候,不知道会造成多少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芙蕖摇头,轻轻叹息,“哪里没有请,暗中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世上真正有着法力神通的高人都隐形藏迹。
东家请了的人,都死于非命,让东家也因此赔了不少的钱。
渐渐的怡红院的事情,在道人僧侣中传开,再也没有什么道人僧侣愿意来怡红院驱除邪怪了。
怡红院的人也都是躲着柳飘飘的房间走,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隔一段时间,总是有着一个年轻的后生会夜宿柳飘飘的房间中。”
“而我刚刚遇到了柳飘飘,她嘴角流血,面目阴狠,看见我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当时浑身发凉,心头感觉有些阵痛。
难道说,刚刚的时候,跟着柳飘飘的…已经缠上了我?”
芙蕖有些心慌,原本白里通红的小脸蛋,顿时变得苍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肖童把自身的太须法力在芙蕖身上覆盖了一下,沾染在体表的阴寒气息都被驱除。
芙蕖感觉温暖了许多。
“谢谢仙长!”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芙蕖更是明白,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绝对绝对是个有着法力的人,比起知守观、普陀寺的人强一百倍。
肖童摆了摆手,“不用客气!
都是举手之劳,既然可以确定柳飘飘有问题,我就要去观察一下。
你把柳飘飘的房间告诉我一下。”
芙蕖道,“她的房间编号是甲子,第三层落左拐最中间的房间。”
“那好,我这就去会会她。”
芙蕖伸手抓住了肖童的胳膊,脸上依然苍白,“可是,我怕。
仙长你走了,万一她过来报复我怎么办?
要不然我跟在你一起过去?”
肖童摇头,“我留下小青守护在你身边,若是真有危险,就让小青带你离开。”
袖子一震,一条青蛇落在房间的桌子上面,盘在一起,昂首挺胸,吐着分叉的舌头,嘶嘶轻鸣。
不断点头。
“嘶嘶…”(放心吧主人,这里一切交给我,保证不出任何问题。)
“那好,一切交给你!”
肖童悄然破开窗户,宛如一只大鸟飞出,直接到了第三层中间的甲子房间门前。
细细感应。
房间中并没有人。
推门而进,房间布置的很素雅,只有淡淡的阴气萦绕。
“柳飘飘刚刚被我剑符击伤,划破了画皮,现在应该是急着修复画皮才对。
她应该没有察觉我跟上来,也不是躲着我的话。
现在她在哪里?”
肖童矗立在房间中,小心翼翼的翻动着屋子里的东西,寻找着可能留下来的线索或者是什么藏身之地。
“果然有问题!”
在绣床下,肖童发现了一个盖着口的酒罐。
取出酒罐。
打开口子朝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