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群星灿烂,一轮朗月当空。
肖家门前。
有两人立身在那里,踟蹰不前。
一老者,头发如雪霜,银白耀眼;一青年,昂藏亦非凡,头角峥嵘。
正是解家的解庆页、解臣父子二人。
趁着夜色,街上冷清的时候,到了肖家门前,打算向肖童因昨日的事情道歉,求一原谅,自此两家好无怨。
“父亲,母亲,不用担心,解家的人来了,估摸是来道歉的。”
肖童向着肖崇阳、柳婉娘笑道。
肖崇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解臣是举人,也是少年天才,受到朝廷器重,为人非常的骄傲,怎会向咱们平头百姓低头认错,你这是异想天开。”
他一点都不信,柳婉娘也不信。
肖童笑而不语。
“进去!”解庆页推搡着解臣进了肖家的院子。
解臣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张脸感觉火辣辣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冒火。
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但他拗不过解庆页,不得不来,不来就是不孝。
圣朝以孝治天下。
不孝是件大事,无法举孝廉,无法入仕途。
到了院子中,见土屋中一盏油灯闪亮。
肖崇阳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有些惊诧的看向了一身锦衣的解庆页父子。
当下脸色就是一沉。
“你们大晚上的来我家里做什么?
根据大贞律,夜里私闯民宅,打死了也是白死!”
这一条大贞律,几乎大贞的每一个百姓都知道,夜闯民宅者,就算是被打死也是白死。
故而。
很少有人夜里去别人家,有事多选白天。
除此之外,在县城中,夜里多有宵禁,也无法出门。
乡下好一点,但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也没有人愿意大晚上去别人家里。
大多都是吃过饭后,搂着自己的媳妇,进行深入的交流和互动,以此来加深夫妻二人的感情。
时间久了,他知你深浅,你知他长短,了解透彻后,感情会更融洽。
解臣上前,拱手行礼,“见过肖叔叔,我今天过来,是替我父亲因为昨天的事情向肖叔叔道歉的。
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我父亲做事有些过火。
回去之后,我父亲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
现在来认错,希望肖叔叔看在过往情分,同是一村的份上,能够谅解。”
肖崇阳本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听了这话,心中就已经谅解肖家父子,轻轻的挥了挥手,“解贤侄,你说得对,都是乡里乡亲,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好几辈子人,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
这事儿,就算是揭篇了,以后咱们谁也不要再提。
你们是进屋喝点热水,还是这就回去?”
但是站在那里不动,却是丝毫没有让解庆页父子进屋喝水的意思。
肖童在一旁看着,笑而不语。
对于自己父亲的处置,也是没有任何意见。
他心中多有慈悲,争地这样的事情,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至于状告至县衙,想要等等情况,肖童虽然心中有着不爽,怒意。
现在见了解家父子前来道歉,心中也已经原谅,只是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家有什么瓜葛。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解臣是个要脸的,当即不好意思。
背后的解庆页则是直接说着,“肖老弟如此客气,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坐下喝点水,聊聊天。”
他看着肖崇阳年轻如小伙子的身体,满心都是羡慕。
一朝返老还童,如同活出第二世。
这样的好处,谁不想要。
肖崇阳听了解庆页的话,顿时有些无语,以前也没有发现解庆页是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好赖话难道听不懂?
去房子里。
倒了热水,端了出来,放在梧桐树下的石桌上面。
“喝吧。”
肖崇阳、解庆页坐了下来。
肖童站在肖崇阳的身后,解臣站在解庆页的背后。
两人彼此相对,对视一眼。
都暗暗为对方的风采而喝彩。
都是翩翩少年,气度不凡,腹有诗书气自华。
肖崇阳沉默不语,解庆页心焦如焚,先开口,“肖老弟,你这一夜间返老还童,可是让咱们整个肖家庄都震惊了。
现在整个庄上的人,谁提起你不举起一个大拇指,说你高瞻远瞩,送肖童侄儿上山修道,考虑是何等深远。
如今肖童学成归来,一表人才,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你们夫妻而直接受益匪浅。
从此以后,青春永驻,益寿延年,不知道暗地里羡煞了多少人。”
肖崇阳微微点头,“孩子孝顺,为了给我和他母亲调理身体,都伤了自身的元气,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