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落在解府。
驱散了所有的黑暗,迎来了光明。
肖童的步子落在解府的院子中,踏踏作响,如同踏在人心上面,让人心中发紧。
四周一个个的小水人、小泥人,小木人,押着一个个的解府的人,跪在一边。
最深处。
是解庆页的住处,旁边是解臣的住处。
他们的住处,小人遍布,防止他们逃走,却没有动手。
解臣脸色铁青,身上有着一抹紫气清光。
眉宇间,仿若有着一颗星辰点亮。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念诵儒门经文,不慌不忙。
周身文华流淌,紫气盈盈罩体,全身流光,神态肃穆威严,宛如一位饱学之士昂然挺立,斜睨四方。
朗朗读书声响起,任何小人,到了解臣的身边,都会被分解,重新化作元气,散于天地间。
紫气蔓延,清光流转,解庆页双股战战,脸色苍白,死死的握着解臣的手,惊恐的看向四周。
厚重的小泥人,透明的小水人,碧绿青葱的小木人,他们站在四周,打量着解庆页,解臣。
“是你!”
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解臣转头看去,身穿青衣,身材挺拔的道士踱步而来。
道士的身边没有任何异象与光彩,可是却是给了解臣一种错觉。
他感觉,像是有着一座山朝着自己走来,一步动,天地动,仿佛世上万物都围绕着道人旋转。
“你来了,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
解臣脸上有些释然,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茫然对此,不觉成长叹。
这些日子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解臣总是披衣自起立庭院,遥望星空无穷怨。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修行神胎鼎炉秘法,但是也没有阻止。
心中一直很沉重,也一直很犹豫。
“我不得不来,你们父子这些日子里,做的事情,太招人恨,任何有良知的人,都难放过你们。”
肖童站在解庆页、解臣的面前,一堆眸子里,无喜无悲,冷漠无情,盯视了解庆页一眼。
“说吧,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邪法?
为了一己之私,害了许多孩童性命,你们午夜时分,就不怕良心谴责之下,辗转难眠,无法入睡吗?
还是说,你们已经没有了良心,人面兽心,猪狗不如?”
解庆页见了肖童,心中的惊恐就去了几分。
“原来是你!
肖童,你不给我返老还童法,我自有门路获得此法。
不过是取一些顽童的精气神,以他们的精气神滋养我体魄,重回青春,有何不可?
这事情和你无关,你何必多管闲事?
你纵使修法得道又如何?我儿子是举人,是朝廷中人,你敢害我,我定然会让我儿子上书朝廷,伐你山门,坏你道场,让你在大贞无处可去。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就此放手,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快哉?”
解庆页走了出来,出言相劝,他也不愿意得罪肖童,毕竟肖童是位深不可测的小神仙。
解臣也停止了念诵儒门文章,朗朗读书声消失,紫气清光内敛,唯有眉宇间的一颗星辰仍是熠熠生辉,银白光华如电芒,随时都会冲出来,莫名的威势从中弥漫。
肖童嗤笑一声,看向解庆页,摇了摇头,道,“解庆页啊解庆页,我虽然不知道你修行的是什么邪法。
可是我看你体内精气神充盈,却是把自己当成了一颗灵丹来炼,炼成之后,确实能够让你返老还童,但是你也成了一个人形宝药,吞食之后,可以让人突破境界,最少能够进入养气境界的巅峰,甚至是直接踏入筑基境界。
你真是愚不可及,被人卖了尚不自知。
说出来,你是从什么地方得了邪法?”
肖童魂力流转,银色的光辉如同水银泻地,脑后有着一圈光晕浮现,神圣而威严,如神祇踏足红尘,审判众生罪孽。
“我是从玉真观得的神胎鼎炉秘法…”受到魂力影响,解庆页的双眸一阵迷茫。
解臣脸一沉,眉宇间,宛如星辰的一个银点绽放无穷的白光,光华如水,挥挥洒洒,白茫茫一片,伴随着朗朗的读书声刹那弥漫出来。
星光湛湛,驱逐了肖童眸子中流转的魂力,解臣走到了解庆页的身前,眉心射出一道电芒,直奔肖童。
肖童浑身发光,以自身法力对抗。
护持周身,不留任何缝隙。
电芒来袭,切割了护身法力,肖童抽身急退,一拍腰间的青皮葫芦,千里云霞剑飞出。
剑光激射,云霞相伴,神辉灿灿,席卷四面八方,仿若一片云海降临,把射来的电芒倒卷而去。
解臣眉心的星辰神辉万丈,凝聚出来一本虚幻的书籍,书页哗啦啦的层层翻开,一行行的文字带着清光流淌出来。
文字凝聚成一面书墙,横立在解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