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光直视肖童,大声道,“这些诗篇,不可否认,绝对是名篇。
可是我有疑问,这些诗篇表达的意思各不相同,你一个在荒山中修行的小道士没有多少机遇阅历,怎么可能写出来意境不同的诗篇。
这是很多儒者,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蒙蔽了天意,可是我仍是认为,这些诗篇都不是你有能力做的,说不准就是抄袭的别人的。
不然的话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曹秋的脸,当场全黑,眸子里怒意几乎无法掩饰。
马衍磊也是愣住,没有想到黄文光居然如此不分场合,这样的问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吗?
王卫也是摇了摇头,心道,“这个黄文光到底是太年轻,不稳重,家风估计也是一般。
这样的场合下,万一让三味书屋蒙羞,他的仕途也就完了,真当三味书屋百年声誉是闹着玩的?”
其他的学子,也都是纷纷的朝着肖童看来。
看看肖童如何应答这个问题。
毕竟。
他们也是心有疑惑。
肖童倒是没有想这么多,而是看向黄文光,温和点头,“这个问题好还有什么问题吗一并问出来?
能够回答的,我不会拒绝。”
黄文光眸子里带着一丝嘲弄,这样的问题,根本无解。
因为儒家确实有蒙蔽天意的手法,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这样的儒术,都是可以混淆视听,蒙蔽天意。
任由肖童如何解释,这件事都会留在人心中,成为一根刺。
此时见肖童老神在在,温和依旧,黄文光觉得肖童只是在装模作样。
黄文光心道,“既然如此,定要乘胜追击,定要让你在三味书屋中彻底身败名裂,让世人知道,你的才华不过如此而已。”
于是即刻回道,“却是有些问题我这几日读书的时候,写过几个联句,想要请教一下。”
肖童点头,“就这些?”
黄文光点头,“就这些!还请先解释一下这些诗词的来历吧,莫不成真的是抄袭他人的佳作?”
知行堂中,一片寂然,很多三味书屋的夫子都对黄文光怒目而视,可是黄文光视而不见,昂然而立。
“好,你就上前来,站在讲台边,等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对上你的联句。”
肖童笑着,“你是弘乐书院的才子,学识自然渊博,不是普通读书人可以相提并论。何况是我,我水平一般,是个修真炼道的小道士,不是什么读书人,读书只是个爱好一二。
大家也不用对我期望过高,对不上来很正常的。”
“现在,我重新说一下这几首诗的来历问题,这个问题,在牡丹诗会的时候,我已经说过,如今重申,这些诗句确实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个搬运工,把别人做的诗句搬运到众人面前,让众人有机会欣赏。
让我自己来做,我是没有这个水平的。”
“不过,有一点,这位黄学子说的不对,诗词文章这一类的东西,需要一定的天赋,并非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够写出来什么。
有人写出志怪传奇,难道作者就真的是飞天遁地的仙人?亦或是神通广大的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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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写出煌煌史书,难道作者就真的是经历过那过去岁月长河中的诸多事件?
我看这是不尽然的,写诗词文章也是这个道理。
像牡丹诗这样的诗句,写起来不要太简单,唾手可得。
算不上难事,只要感情酝酿到位,掌握了平仄韵律,注意好遣词造句,步步成诗也不算难。”
三味书屋的夫子、学子听着,频频点头。
觉得肖童说的不错,写诗、写词,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无非是感情、平仄、韵律而已。
不过,随即他们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写诗写词一听就会,一写就废!
格律在那里摆着,很多读书人都会填,可是想要写出来千古名篇真的太难。
说着容易做着难。
“你们要是不信,我在念几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牡丹诗。”
肖童回忆了一下,“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寂寞萎红低向雨,离披破艳散随风。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
“锦帏初卷卫夫人,绣被犹堆越鄂君。垂手乱翻雕玉佩,折腰争舞郁金裙。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
“此花名价别,开艳益皇都。香遍苓菱死,红烧踯躅枯。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满蕊攒黄粉,含棱缕绛苏。好和薰御服,堪画入宫图。晚态愁新妇,残妆望病夫。教人知个数,留客赏斯须。一夜轻风起,千金买亦无。”
“玉房金蕊。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