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七月,天若流火。
妹妹已经放假了,母亲和父亲带着她回老家,探望一下在乡下的外公外婆家。
舅舅的小龙虾生意已然日薄西山,在进入了第三年之后,市场上的搅局者也越来越多了,而这些搅局者再也不是那些小瘪三,在一些地区也拥有了一些社会地位,属于那种难以降服的地头蛇们。
正如吴奇所料,龙虾的利润大幅下降,也许张氏水产还可以赚些钱,可也只是一些细水长流的利润。
吴奇在两年前,把手中股份全部出手,也把水产的销售网络全部脱手,就像是那些上市的科技公司,把钱提前通过出手股票的方式收回来。
也就是俗称的:套现。
又通过这些套现的资金,进行新一轮的扩张,进入了更加有前景的行业里。
赢得了时间,也赢得了事业。
相较于可以通过手法垄断的车体广告业,水产业更加无序和野蛮生长,吴奇本人是不太看好这种行业的发展潜力,也最后为舅舅指出了一条明路——阳澄湖的蟹。
不管是做真蟹,还是做假蟹,都是一门长久生意。
在吴奇彻底不插手水产后,母亲也与舅舅的关系缓和,时常会回老家见一见老人。
而孤身一人的吴奇,也是启程了远去云贵地区。
因为一场会议。
七月五日,云贵春城。
四季如春的春城,实则坐落在一片干涸高原上,吴奇对这里的气候不太适应,总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干燥了。
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领导人二次领导人会议,也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召开了。
听这个会议的名字,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
吴奇为什么会出席呢?
在这种会议举办时,其私下里是会有无数的小会在召开的,拿下大领导们在上面开会,而各国的利益相关者会主动的在底下召开一些会议,用以达成相关的合作项目,并且寻求合作的机会……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存在一种互信问题,在跨国的合作项目中,如何取得双方互信是重中之重!
当有了会议背景后,双方的合作会被这层光环笼罩,对于两方来说都一种政治上的背书,即使合作出现了问题,双方也不敢随意的违约,因为合作的场合不同。
这类的情况有很多,每一次国家外访时,总会伴随着一路的大单,谈判是表象而这些合作才是真实的,而且在有了政治背书之后,这些合作的含金量程度极高。
吴奇不是一个人来的,随他而来的人还有钱塘的钟先生,以及从内蒙赶来的牛先生。
在听了一席话之后,牛总对于吴奇的态度不一样了,在华夏古代说达者为师,牛总对于吴奇的尊敬态度一旁的钟先生感到了诧异……
所以钟先生打趣道:“老牛啊,你这是真的服了小吴?”
牛总呵呵一笑道:“那是当然,咱们可是还欠人一个人情呢,你觉得要怎么还?”
“要不今年的年度经济人物,咱们推你上去怎么样?”钟先生直接问了身旁的吴奇,让吴奇有些惊愕的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太年轻了,而且在行业中还处于新秀,不能担上这个重任。”
“老钟,要不你把女儿嫁他得了!”牛总咧着大嘴哈哈直笑,可是这话说的是种先生心中一颤。
女儿都要三十了,现在都没有男友,也成了他一个心病,要知道他们家就一个女儿,最后的公司继承也是该有女儿继承,现在女儿都没有结婚对象那可怎么办?
看向了吴奇后,他又摇了摇头。
不成,太厉害了。
吴奇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老钟怕自己的产业都归了他人,所以立刻把吴奇排除了出去。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今天我可要喝倒了你……”
最终三人没能多喝,因为会议行程很急切。
本次的会议目标,是建成“三纵两横”经济区域,与会的国家不少,有隔壁的越南,老挝,柬埔寨,还有泰国。
“这就是金三角喽?”听见吴奇的话语后,钟先生也笑呵呵的说:“确实容易让人想到金三角。”
“可是也是东南亚诸国的核心。”牛总当过兵,对于猴子不太感冒:“这里地接华夏西南各部,地理位置复杂,可是和咱们在一个大陆块上……”
“可是这亚行?”
“亚行是日国的倡导下,成立的一家旨在促进亚洲经济发展的银行,这是一家……”
接过吴奇问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岁的儒雅男人,他看向了这一圈后自我介绍到:“我姓谢,泰国正大集团。”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莫名的惊讶。
正大进入华夏的时候,吴奇怕不是还是个染色体,而钟先生估计还是厂里的穷工人,而牛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