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去不返。
十一月七日,农历的冬至日。
也显示着今年进入冬天了,早晨起来后可以看见霜雪,吴奇哈着热气擦干净窗户上的水汽。
身后的脚步声很重,是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苹苹,看见苹苹后墨水喵呜一声躲得老远,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从苹苹房间里偷偷跑出来了。
猫咪是夜行动物,让它安稳在被窝睡觉,还真的是难为它了。
“哈!”
她打了一个哈欠,又抱着一只抱枕,在沙发上躺倒……
“要上学了。”
今天是星期三,自然要上学啦!
投喂完妹妹后,帮她整理好书包,助理们老老实实等在门前,两个值班的保镖早就整齐穿戴。
吴奇环视了一圈,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就会有助理拿着文件或者电脑上前,看来昨天晚上没有发什么着急的事情!
对于现在的吴奇而言,事情着不着急要分情况。
有些事情再大,就像是发生在巴黎的暴乱,可是与他毫不相干,他也就不会理会,而有些事情再小,就像是他亲人的情况,就算是一次感冒也要通知他……
坐上了车库里最差的“大众腾辉”,缓缓的开向了苹苹的小学校园,车停后吴奇帮她背好书包后道:“我今天要回老家,今晚助理来接你啊!”
“知道啦!”
她背着书包,一脸的不耐烦,背着手对他挥了挥手,然后走进了不远处的小学里。
“哎,真是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吴奇摆了摆手,司机立刻启动,而后路边出来两辆车,一前一后把车保护在中间。
……
立冬。
路边的田野中,是收割后的稻秆,沾点滴冷冽寒露,孤零零的荒草随风摆动。
“来了没?”
来人抬着头,看着上坡上的人,大声的发问道。
山坡上的人,狠狠在啐了一口吐沫,把手中快要熄灭的烟头丢在地上,不耐烦的回答道:“催个屁啊,不知道大人物都是最后到场的啊?”
下面那人吸了吸鼻子,揣着手走了两圈后,嘟囔道:“可是人家和我们除了一个姓,还有什么联系啊?”
山坡那人哼了一声道:“一个姓就很不错啦!你还想有啥联系?让人家给你白发钱吗?你倒是想的美啊!”
那人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抬头说:“我先回去了,你继续等着啊,要是有消息了,不要吝啬电话费,给叔公打个电话回去……”
“行啦,知道啦!”
云山镇,吴家祠堂。
今日早早的洗扫干净,老旧的宅子里冒着香火气,镇上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开宗亲会了。
江南自古是富庶地区,人口稠密人文荟萃,一个家族很容易在这儿就开枝散叶。
云山镇在四九以前也不叫云山镇,以前叫做吴家集,可以看得出这里姓吴的人极多。
和塔寨相似也有不同,江南的宗族势力在开国后,自然是政府的严厉打击对象,所以这些地区的宗族氛围,远没有一些偏远地区浓厚。
也就是改开之后,同姓人又开始抱团经商后,才会有人再捡起宗族这一说!
镇上过万人,有三成姓吴,吴奇的爷爷,就是从这儿出来的,然后去了隔壁的东江安江市生活,然后在安江接触了革命,反过来把自家宗族给革了命。
认真的算起来,吴奇早与这里的吴家出了三服,他印象中可是从小就没来过这里。
可是不可否认,这里的族谱上有他的名字,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还被抱过来这里,在一本厚厚的名册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吴姓云字辈名奇……
祖父一辈子与封建势力作斗争,可是临老了也难免把他抱回家里,让他稚嫩的小手在这里留下了印记,也许他明白自己没有权利帮后辈的做选择吧?
而他自己,没有选择葬回祖坟,而是选择了和牺牲的战友,一起葬在了市政的公墓里,也许这是他的坚持和执拗吧?
吴奇从回忆中醒来,看着路边的荒凉的地段,忍不住皱眉问道:“松江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甚至,还不如东江省的安江市!
路两边见到的大多是砖瓦平房,甚至还有几家外面搭着一个猪圈和草垛。
助理小心的提醒道:“吴总,这里是松北。”
见多了松南的繁华和富庶,来到了这里之后,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贫困省份。
吱!
车轮停下,前后的三辆车依次停下,吴奇打开了车窗拨通了大伯的电话。
“喂,大伯,我应该到了这儿,可是我要往哪儿走?”
“到了?”大伯的那边很吵,应该声音不小,吴奇还可以听见对面有人的大嗓门,“你……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