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鸣铁匠出身,他能爬到首相的位置,就能看出来这股势力的强大。
工部右侍郎王大钢,这名矿工出身的官员,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大声问道:“老魏,王仲策写的信,京城都传遍了。
很多势力都在暗中串联,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你拿个主意,咱们应该怎么办?”
魏时鸣看到众人期待又紧张的眼神。
他语气严厉的说道:“我们不掺和这件事。
我们现在的情况,对于这种敏感的事情,尽量不要出头。
哪位皇子登基,他都无法忽视,每年几千万两银币的商税。
我们这些会搞工业的官员,在任何时期都不会淘汰。
现在陛下的想法,根本没有流露。
这个时候表现太突出,一旦压错皇子,下场肯定会极为凄惨。
大家多读读史书,就能看到这件事,可能遇到的风险。”
首相魏时鸣可不想参与这件事。
他看到有人跃跃欲试的神情,认为这些人不成熟。
他们稳健发展下去,势力会逐渐壮大,成为影响大华帝国国策的一群人。
一旦认不清自己的定位,想要参与立储这件事。
那就是看不清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真以为现在的情况与大明后期一样,皇帝的权力削减到极低。
哪怕是在大明朝早期,洪武皇帝朱元章想立谁为太子,都不需要询问文官的意见。
更何况皇帝苏河,根本不会被宗族礼法所束缚,他的想法也更加的天马行空。
魏时鸣了解皇帝苏河,他认定的事情,哪怕是满朝文武反对。
皇帝苏河也只会把满朝文武全部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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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祭酒于文和与礼部尚书韩翠柏,在一间密室里商议对策。
于文和品着茶,缓缓的说道:“京城现在发生的大事,应该是王爷的手笔。
我接触了许多官员,他们都担心储君空悬的危险。
这次风波应该能推动皇帝,正视立储这件事。”
韩翠柏看着于文和,他们都是郑王王仲策的心腹,新儒派的骨干,心学大宗师。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观察到的迹象,有好几股势力想要推动立储。
朝廷现在的利益,都已经被各大势力瓜分。
哪个势力想要占据更多的利益,储君是避不开的环节。
只有确定储君是谁,各方势力才会下重注,培养亲近他们的储君。”
韩翠柏叹了一口气,他感觉郑王王仲策,给他们留下很棘手的局面。
这件事情走差一步,刚发展壮大的新儒派,就会分崩离析。
他们两人商议着,有人推动朝廷立储,他们怎么办?
于文和建议道:“陛下立储,这是早晚的事。
我们不着急陛下什么时候立储。
但我们必须保证,储君是皇后王文君所出。
我们大多数人,都已经打上王家的标签,很难转换门庭。”
韩翠柏听到于文和的说法,他也点点头,赞同道:“咱们不用着急,观察朝堂的风向,随机应变。
但我觉得,不要强调嫡子这个概念。
而是强调苏蜀等皇子品德优秀,聪明伶俐。”
韩翠柏看得很清楚,皇帝苏河对礼教的那一套很是厌恶。
他们不能采用礼教约束皇帝,防止弄巧成拙。
韩翠柏和于文和两人商量着预桉,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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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冯三秋,把大都督府的一二品大员,全部召集在一起。
他双眼通红,语气愤怒的说道:“我发现某些人,最近有些不安分,这应该与那份谣言有关。
你们用心仔细想想,有些事情是我们武将能掺和吗?
皇帝陛下多次强调,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你们想一想,数千年的历史之中,所有敢插手皇帝立储的武将,他们的下场是什么?”
冯三秋都要被这些同僚气疯了。
皇帝立储这件事,文官可以掺和进去。
他们武将,绝对要躲得远一些。
武将手中掌控军队,他们参与到立储,对储君表示忠心,皇帝都会感到如芒刺背。
储君一天没有登基,他们都不应该表示出自己的忠心。
冯三秋认为,一位活得长久的武将,要有的基本素质。
那就是誓死效忠皇帝,谁是皇帝效忠谁。
有些武将听着冯三秋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