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次?”
“不是,账目上有很多。”佛洛修低声回到。
“..............该死。咳咳!咳.......”
派德只觉的心中堵了一口郁气,原本极力压制的咳嗽最终还是在手帕内释放了。
并且没有咳两声就止住,而是咳到了自己弯腰下俯的地步。
“大人!您还好吗!”
佛洛修面色陡然变白。
如果派德只是咳嗽两声的话,他倒不用如此。
可偏偏就在派德放下手的那一瞬,他瞥见了手帕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派德盯着手帕上的熟悉血迹,眼里没有一丝慌张。
只是漠然道:“无妨,旧伤而已。”
“但这...我去叫牧师!”
佛洛修脸色连连变化,待到他定下心神后,立马就想跑去请牧师。
“不用,回来!”
派德语尾音拔高的呵斥声,令佛洛修止住了步伐。
后者有些不知所措道:“可是.......”
“佛洛修,闭嘴。忘记你刚刚看见的所有。”
不等佛洛修说完,派德就挥手打断了。
继而道“现在,你给我说说莫茨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这.....是。”
佛洛修张了张嘴,劝阻的话语在多年服从培养出的惯性下,泯灭在了喉管中。
他理了理思绪,随后道:“莫茨少爷在执政厅做的很妥善。”
“现在已经有不少任职官,在私底下说.....要是莫茨少爷能继任卡茨就好了。”
“不少是多少?”
“.......有一小半。”
“那叫不少?”
派德瞪了眼佛洛修,后者讪笑不语。
他无奈道:“算了,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没有了,莫茨少爷做事一向妥善。”
佛洛修摇摇头,但旋即他面上又爬上一抹犹豫道:“但......有一些小道消息,还没完全确定是否确切。”
“讲。”派德眉梢一挑,对这个所谓的小道消息来了兴致。
“执政厅有些官员私底下有过抱怨,说莫茨少爷做事太地道。”
“尤其是关于外围那些武力附庸上,几乎是亲自去处理的。”
“而且......而且,莫茨少爷似乎与军士长有不浅的交情。”
“................”
佛洛修语毕后,屋子内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无形的压力自派德身上蔓延而出,挑起的眉梢挂着眼中腾起的火尖。
但这一切发怒的征兆,最后只化成了一句低叹:
“如果他还活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随着低叹声响起,屋子内仿佛被凝固住的气氛,又开始了流通。
原本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佛洛修,终于有勇气问出一句:“您的意思是?”
“先放任吧。既然最优秀的已经死去了,我也无力在培养一个最合适的。”
“那么就用厮杀来决定卡茨的下一任吧。”
“只有这样,恩古斯才有延续的机会。”
派德起身离开长椅,走近窗台推开了窗叶:“在拉泰或者伊斯特万手中,延续下去的机会!”
盯着远方暗色村落的眼眸内,涌动着无奈。
而随后无奈又被腾起的一抹决然杀意所取代:
“但在那之前,我得先让那个胖的跟匹格一样的猪,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