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转,昼夜交替。
转眼就是次日。
表面维持着平静的塔尔木堡,被一队远客打断了宁静。
村口处,一些胆大的村民星零的围着这队驻足的远客,眉目中有着好奇与畏惧。
畏惧的缘由是,这队远客,是由一队武装齐备的骑兵队伍组成的。
坚固整齐的盔甲,反射着灼目冷芒的锋利长剑,维持如山般阵型的骑士们。
无不都彰显着他们的强大。
最醒目的,是那竖立在队伍前端,高挂着战旗的一杆旗帜。
黑白双线在飘扬的旗面上,勾勒出一副繁美的徽章。
那是贵族独有的标识。
旗帜下,是衣甲蒙灰,面露疲惫的二十六位骑兵。
他们静默地簇拥着队伍前端的那个魁梧身影。
那是他们的长官,也是此行的最高决策者。
炽风无声的拂过,卷起点点尘沙。
肃穆的队伍中,骑兵队长有了动作。
他抬起厚实的钢铁护手,掀开了头盔的面甲,露出一副疲惫的脸庞。
从面孔看,这位骑兵队长正是从拉泰驰援而至的巴纳德。
“呼,还没人来接应么。”
毒辣的太阳下,巴纳德抬手拭去了额头的汗水。
略带几分焦躁地眼神,远眺向山丘上的城堡。
他在等待,等待城堡内的士卒自己出来。
骑兵队伍的前进声势不小,现在又是塔尔木堡遭受危险的关节点。
作为远道而来的拉泰客军,他们这二十七骑,在此时贸然的靠近城堡,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最好的做法,就是等城堡内的人自己来确定身份。
想到这里,巴纳德想到了这一路上遇见的那些乔装斥候,以及远远看了一眼,便骑马远去的人影。
‘路上还休息了一会,消息应该送到了吧.......’
正当巴纳德按捺住烦躁静等时。
山丘上的城堡终于有了动静,两个身形壮实的卫兵爬上了城墙。
他们来到了那十字绞盘前,握住粗长的把柄后,合力地转动。
以顺时针不断推动着精铁绞盘,粗长的铁链盘动间,将牢牢扎入地面的铁闸门缓缓拉了起来。
随后,一队人影涌出围墙,沿着山丘小道,向巴纳德这里靠近。
半响后。
两支队伍会合,一个衣衫华丽的垂暮老人,驾驭着马匹在巴纳德身前停住了。
与他同行的还有落后他半个身的幕僚蒙洛。
“向您致敬,戴维斯大人。”
巴纳德取下了头盔,肃穆的以恰当地礼节向戴维斯施了一礼。
“好久不见,巴纳德大人,自那次宴会后,我们已经有近两年未见了吧。”
戴维斯熟络的招呼着,他与这位拉泰的军官有些酒水交情。
是在汉斯-卡蓬的成年宴会上。
当时他作为附近与卡蓬家族交好的领主,自然也受到了邀请,参加了那场持续了三天的盛大宴会。
见戴维斯一副熟络的样子,巴纳德也放松了下来。
他不复刚刚的肃穆:“是的,戴维斯大人。自汉斯少主的成年宴会后,我们的确很久没见了。”
“但您的酒量,我还是记忆深刻。”
“巴纳德大人,以前的糗事,就不要多说了。”
戴维斯无奈道,自从步入四十岁后。
他的身体就越发的不堪了,那次参加宴会喝了一点酒,就醉的不行。
“哈哈哈,好吧,那么,我们的那位少主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看见他?”
松缓气氛的玩笑过后,巴纳德将话题提到了主题上。
他这次前来,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地带回拉泰的唯一继承人,汉斯-卡蓬。
“昨夜戴维斯大人开了一场宴会,为汉斯大人接风。”
“离席的时候,我看他醉的不轻,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休息吧。”
这次接话的是幕僚蒙洛。
汉斯与戴维斯离席时,他还没有作死去找罗洛拼酒,所以看的真切。
“确实如此,巴纳德大人,我们进去再说吧。”
“毕竟除了汉斯大人之外,还有那些该死的库曼人需要好好商谈一下。”
提到库曼人,戴维斯脸色变得严肃。
“翰纳仕大人也有此意,那么打扰了。”
巴纳德挥挥手,解散了身后的骑兵队伍,只留下了几个亲信带在身边。
而那些解散的骑兵会趁这段时间好好的修整一下,缓解长途赶路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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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转化,已是来到了二楼的会议厅内。
昨晚宴会留下的杂乱早已被勤劳的仆人们整理干净,各处门窗也都被打开通风。
一个晚上下来,已经没了什么怪味。
长桌上点起了两根香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