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被收拾的!”
一脸憨厚相的费利茨,一脸不愉的盯着自己的同伴。
手中持握的短斧不断晃动,昭示着他内心的不耐。
要不是马修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他早就丢下这个胆小鬼,加入这场狂欢了!
“但是.....但是我们要是参与了这场战斗,就真的是盗匪了。”
马修颤着声腔,如此说道。
“伙计,你在装什么仁慈?你以前可是跟我一起截过道的!”
费利茨死盯着马修,粗豪的言语中满是怒气。
“但那个时候,我们只是拿钱并没有杀人,费利茨!”
“如果加入了这场洗劫,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仿佛是要和费利茨对吼一般,马修加大了声音。
“回头路?”
费利茨扔下短斧,一把揪住了马修衣领:“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怎么没有!”
马修抬手扳扯着费利茨的大手,面上是满满的怒气。
“怎么没有?”
费利茨猛地松手,推开了马修。
他指着自己的衣服,怒声道:“你看看那场灾难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一套破旧的衣服,一身的力气!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
“斯卡里茨的家没了,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就剩你一个。”
“你说!我们还有什么路可走?”
“不是还有拉泰么?那里已经收容了不少斯卡里茨难民!”
马修咬牙跟费利茨对顶,他实在不想成为一个盗匪。
过着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被抓住绞死的生活。
“拉泰?!拉泰是有收容斯卡里茨难民,可那得要你跟乞丐一样活着才行!”
“我宁愿死在战斗中,也不愿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然后去用尽力气,祈求他人的恩惠!”
费利茨指着马修,冷声道:“你跟我加入了这里,有哪次是没有吃饱的?!”
“去了拉泰当难民,你以为你还能有现在的人样吗!”
“你知不知道,刚刚跟我们一起的盗匪里,就有好几个斯卡里茨人。”
“还有那个哨探,他同样是斯卡里茨人,而且还是从拉泰跑出来的!”
“如果拉泰的赈济能吃饱,他又何必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我.......”马修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没有半点反驳的腹稿。
“听着,马修。”
费利茨探出双手,搭在了马修双肩上,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躲闪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我虽然是个地痞,性子不安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珍惜自己的好友。”
“斯卡里茨的灾难,已经让我失去了两个好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例如死于饥寒交迫下!”
“还有几个月,冬天,就要来了!你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
马修张了张嘴,满口辩驳最后在费利茨说出的事实下败退,他低声道:“好吧,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放心。你不用担心搏杀的危险,有什么情况我会先顶上去的。”
“好了,我们该走了。”
费利茨捡起地上的短斧,对着马修招了招手:“希望你耽搁的这些时间里,我们没有被人发现。”
“抱歉,伙计。”马修低声致歉。
“没事,你耽搁这一会也不算错,至少我们避开了最危险的时间。”
“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解决了马厩那里的卫兵了吧?”
费利茨倒是没有太过在意,掉队对他们两人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起码能避开那些危险的卫兵。
就算事后被发现,他们也可以用迷路这样的言辞,搪塞过去。
“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否则会挨罚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修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握在掌心的短刀也攥紧了几分。
“杂碎,你现在才害怕?”
费利茨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向记忆里,队伍前进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
马修连忙追了上去。
...........
乌兹茨,一处建立在村子边缘的草屋内。
“你.....混蛋!”
一个面色煞白,摇晃着身形后撤的男子,正怒视着他身前的凶手。
捂在腹间的五指中,溢出大股刺目猩红。
“我亲爱的‘表哥’,你怎么那么蠢呢?”
“你真以为我是真的想当你这个酒鬼的表弟?就凭你那几个破故事?”
刚刚完成背刺的青年,冷笑的举起了手中滴落血珠的匕首:
“如果不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来查清楚乌兹茨的情况,你以为你能拿到那样丰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