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害怕?我只是看不见希望,才会想要逃跑。”
茨尼苦笑一声,但旋即他又正色道:“但现在,我或许看见了获胜的把握,说说你的计划吧。”
“好!”
古温德用手指沾了沾唾沫,在塔楼顶层的地板上,划出了简陋的乌兹茨地图。
随后,他盯着茨尼:“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从教堂冲到马厩!”
“冲到马厩?”茨尼疑惑问道。
“对,冲到马厩。”
古温德指尖点在了简陋地图的一端:“刚刚的观察中,我察觉到了一个很明显的情况。”
“那就是这些入侵者,大多都是从村头冲进来的。”
“他们就像是地下的藤蔓,肆意蔓延占据了乌兹茨一半的地界。”
“然后开始劫掠民居,四处放火。”
“但,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
古温德将指尖挪到地图另一端:“这些入侵者只有一小部分,入侵到了马厩附近。”
“而那些已经在杀人放火的大部队,一时半会,不会冲到马厩。”
“这就意味着,如果选择马厩,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就不会太多。”
“并且,你那武艺强悍的哥哥,茨克,也在那里!”
“对,我哥哥也在马厩,就是因为跟他换了值守任务,我才会来到教堂做祈祷。”
茨尼握紧了拳头,神情颇有些振奋。
“别插话。”
古温德示意茨尼闭嘴,然后他梳理着思绪,继续道:“而人手方面。”
“教堂下的教众大概能有六七个人,会愿意跟我们去冒险。他们的武器将是柴房的木棍。”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互为犄角,斩杀那些入侵者,然后将用他们的武器替换掉木棍。”
“并且,在靠近马厩的过程中,我们要尽力收拢其他幸存村民。”
“只有汇聚到一定数量的村民,我们才能有把握赶走这些入侵者。”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的确有希望守住乌兹茨,但.......”
茨尼振奋的神情一变,变得低落。
他垂下头,喃喃低语道:“但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我们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如果那些入侵者,真的是卡茨的军队,不管他们有没有装备盔甲,我们都是挡不住的。”
“那么届时...”
茨尼猛然抬首,灼灼目光死盯着古温德,一字一句道:“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无非就是死而已。”
古温德平静的回应着,清澈的眼底,是坦然的无畏!
“但我不想死。”茨尼低吼着。
古温德讲了那么多,看起来很有道理的把握例子。
可他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古温德的一种自以为是上的。
那些卡茨的盗匪如何凶悍,难道出身乌兹茨的他,会不知道?
那些从未接受过训练的农夫,村民,真的能抗住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那些占据了酒馆的大群入侵者,真的能放任他们收拢村民,滚起雪球?
“茨尼,你觉得是后悔终生可怕,还是死可怕?”
“我觉得是,后悔终生可怕。”
古温德豁然起身,他摘下腰间的单手剑。
肃声道:“我是虔诚的教徒,绝不会放任这些杂碎屠戮无辜者!”
“茨克,抉择吧。”
古温德单手持剑,向茨尼伸出了布满老茧的手掌:
“是冒险跟我赌一把,将这些入侵者赶出去!”
“还是选择当个懦夫?在终生的懊悔痛苦中,渡过一生?!”
“..........”
茨尼张了张嘴,半响没有回应。
“好吧,我理解你的恐惧。那么告辞。”
古温德失望的收回了手,转身向楼梯走去。
他当然很希望茨尼能加入,因为单凭他自己,没有自信能护住跟随他去冒险的教徒。
一旦护不住,令跟随的教众受到重创,产生溃逃。
那他这一去,就真的是送人头了。
可即使如此,古温德依旧想要完成自己的计划。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弃的。
例如,他的信仰!
想到这里,古温德迈动的步伐,带上了一股决然。
然而,就在他靴子踏下第一道阶梯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等等。”
茨尼唤住了古温德,然后起身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我跟你去!”
“你想好了?!”
古温德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望着眼前带着一股气势的茨尼道:“你确定不会后悔?”
“比起这条命,我更不想以后都活在今天的梦魇里。”
持剑屹立的茨尼带着一股气势,他盯着古温德道:“而且抛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