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像没事。”
加尔面色发白的从盔甲上,拔下了两根箭矢。
裹挟着强劲势能的箭头,在刚刚破开了他的盔甲外层,而后被锁子链甲阻住。
所以,他得以安然无恙。
“好!现在快躲起来。”
加西克松了口气,而后连滚带爬的带着加尔离开草垛。
他们向草垛下躲去。
加西克到底是位老兵,短暂时间内他就找到了袭击者的方向。
是在他们藏身草垛的左侧,距离多少不清楚。
但熟悉地形的加西克认为,袭击者应该藏身于左侧的那座山林。
所以他们需要去草垛另一侧的坡下,避开后续的袭击。
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草垛时,第三轮箭袭落在了草垛附近。
“叔,有人冲上来了,我给您挡着,您先包扎一下。”
加尔刚躲入草垛下方,就发现了之前被他们压制的盗匪,似乎有冲上来的迹象。
他当即就抓起战弓,起身拉弦就是一箭。
“啊!”
箭矢窜出,夜空下遥遥传来一声惨嚎。
目锐的加尔甚至能看见一个捂着膝盖倒地的身影轮廓。
同时,倒地身影附近的几个盗匪,也选择了止步。
将自己的身躯匿入夜色之中。
他们并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冲一个可能受了伤,但还能射箭的弓手。
尤其是对方弓术并不差,还占据了视野的优势。
“该死!该死!那个蠢货把我们都害惨了!”
加西克面色扭曲的连骂两声,然后他咬牙忍痛解开了身上的轻甲。
用随身的匕首,割下五六条布带。
直到内衫被割的几乎破烂后,他方才停手。
左侧山林弓手的第一轮袭击,惊吓走了他们带来的马匹。
而无论是他还是队长,所准备的药品绷带,都在马鞍袋中。
所以,情急之下,加西克只得用内衫当做绷带。
“嗯!”
加西克咬牙用力将肩部的箭矢拔了下来,冲出喉管的痛哼声,被闭合的唇齿死死关住。
绽开的皮肉流淌下大片血红,而后被几条布带死死包裹住。
刺目猩红于白布上晕开一片,而后才缓缓止住蔓延。
“还好。”
加西克见状松了口气,他就怕简陋的绷带压不住流逝的血。
不过好在射在他身上的那一箭,被轻甲缓冲了一部分力道。
致使箭头没有深入血肉太深。
所以,才能被简陋绷带止住血。
“叔,那些家伙又缩回去了。”
“但山林的那些弓手,还在盯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加尔一箭功成后,又漫射了两箭,而后就被左侧山林射来的箭矢,给逼了回去。
虽然这次射来的箭矢,没有之前的那么精准,但也具备了危险性。
加尔不敢冒险,只得来问加西克。
“我们得撤了,这里不能停留。”
加西克固定好肩头的布带,而后半俯起身,向远方大喊道:
“亨利,回来!左侧山林有弓手埋伏!”
还算中气十足的呐喊,响彻夜空,遥遥传至下方战场当中。
引的附近蛰伏盗匪,与下方围拢甲士的盗匪群,一阵骚动。
而后,他们选择了对甲士,发起攻击。
似乎是不想让这个斩杀了他们几个同伴的卫兵,安然离去。
于是,场下蓦然爆发了一场混战。
夜空下,加西克只等来了一句。
“你们先走!”
.........
“md,这家伙,逞什么强!”
草垛下方坡地,加西克愤然锤击一下地面。
覆甲刚拳在松软的土地上,砸出一个拳印。
他心有不满愤慨,但也有无奈愧疚。
在喊出那一句警示后,加西克就反应过来,他说了一句蠢话。
还因此将队长,送入了被围攻的危险境况。
是啊,获悉弓手入场的盗匪众,怎么会甘心放任队长离开。
不趁机围攻留人,才是见鬼了。
“叔,我们是不是要逃走了?”
一旁的加尔,面色犹豫的问道。
“只怕是走不掉了。”
加西克擦去拳面的泥土,冷眸远眺来时的路上。
黑暗与火光交织的夜色田野下,早已没有逃离马匹的踪迹。
而那条通往马场外的大道,还有附近区域,都被火光照耀着。
也正是这个时候,加西克才突然发觉,这条大道为什么会那么亮堂。
以及盗匪插在地面上的火把,到底是什么险恶用意。
加西克是诺伊霍夫人,对马场这一块也熟悉。
因为过往巡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