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干涉这一切。”
“这样的注意,你觉得如何?”
夜莺饶有兴致的盯着伯安,给出了方案。
“决斗?你跟我打?”伯安怒气一顿,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夜莺。
他心下却是没有拿下对方的把握,夜莺的过去他是清楚的,退役前曾是小队长级别的士卒。
一身战技与地位,都是实打实的用卡茨人的头颅,堆砌上去的。
别看他过了壮年,真打起来伯安自认未必是对手。
“不是,我年纪大了,可不想动手崴了脚。”
哪成想,夜莺摇摇了头,绝然否定了自己上场的可能性。
他拍了拍身旁亨利的肩膀道:“要跟你打的人,是他,‘屠夫’亨利。”
“他?”伯安闻言,眼神立马产生了变化。
对视的罗洛看的真切,那是两分疑惑,三分欣喜,以及五分不屑。
‘这是把我当做软柿子了?这哪里来的傻子。’
罗洛眸光顿时冷下几分,他不清楚对方为何如此轻视他。
明明他摆在台面上的战绩,已经足够分量了。
但没关系,只要对方敢应下这场决斗,他一定会让伯安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毒打。
“亨利肯定是没意见的,你怎么说?机会我可给你了。”夜莺追问着。
“好,只要我赢了,你们就别来这里找麻烦。”
伯安稍加思索,便同意了。
他对这个外乡人身份的卫兵,是有几分了解的。
毕竟,传闻这东西,你就算不想听,旁人聊起你也避不开。
单从剿匪的战绩来看,这个亨利的确身手不错,可伯安认为其人并不强。
想想看,这亨利的战绩中都是些盗匪之流。
唯一有分量的,也就是霍恩山脉内,单人斩杀库曼战士这一条。
可伯安自信,如果当日换做是他,也一样能布衣单剑斩杀披甲库曼。
尽管他之前,从未跟库曼人战斗过。
“夜莺,这人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
罗洛见此,侧头附耳对着夜莺低语了一句。
“这还不好?看轻你就是给你机会。”
夜莺冷笑一声,然后附耳低声道:“另外,下手轻点,这家伙虽然有几分实力。”
“但真论起实战能力,肯定比不上你的,多少注意点。”
“保险起见,我觉得最好换做木剑,省的伤重了,被那些大人追究。”
“毕竟,卫兵队里可不兴私斗。”
“我没意见,不过你得问问他。对了,要单挑,起码装备得一样吧?”
罗洛对此自然是无所谓,他身负‘大师反’这样的单挑神技。
只要对方装备跟他一样,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这个我知道。”
夜莺低语一句,然后迈前一步道:“在开始战斗之前,我得先说一句。”
“这次的决斗,你跟他只能用木剑,毕竟我们都是卫兵,要是彼此见了血,传到领主大人耳中。”
“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此外,伯安你还得卸下装备,穿着甲跟布衣打,可称不上公平。”
“而决斗地点,就设置在拳场内。如何?”
“行!”伯安如此说着,但看向亨利的视线,又多了几分轻蔑。
显然,他认为亨利刚刚跟夜莺的交谈,就是为了将真剑换做木剑,以此避免自己败北受创。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自以为是。’
罗洛冷然一笑,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千言万语去辩解什么强弱,还不如真刀真枪做过一场,厮杀的胜负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不知道哪位卫兵会赢,该死,那个夜莺就是故意那样说的。’
‘这要是伯安赢了,我岂不是要被算笔账?’
隐匿在帐篷布帘后,借由缝隙窥见的米兰,心下忐忑的看着即将开场的决斗。
这场决斗将决定他未来要给谁打下手,或许是伯安,又或许是亨利。
不过无论是谁赢,好像都缺不了他这个最为了解拳场,知道如何运作经营的流氓头子。
可米兰也想到了一点,明明这间拳场是他辛苦开辟的,为什么到最后他反而成为了附庸?
而那些什么都没建造的卫兵,却成为了拳场的幕后主人?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只是个流氓,而他们是卫兵。’
布帘后窥视的米兰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但他没有办法。
因为这个世道的阶级就是如此残酷,所谓的晋升就像晨雾般不可依靠。
要不是这样,米兰之前也不至于那么简单的,就相信了彼得的允诺。
实在是因为晋升的渠道,太过于稀少与不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