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自作自受。”

蓦然羞愤难当的白玉衡仰起脖子就干了一杯酒，这才继续说道：“坠入无尽的虚空……”

话刚说到这里，杨希当即给了他一个“说人话”的眼神，白玉衡这才一脸郁闷的表情重新说道：

“在我失足坠入悬崖之后……”

闫凌雪在一旁忍不住这俩货竖起了大拇指，“什么狗屁天圣门圣子，原来骨子里竟然这般。”

听着这两个神仙一样的聊天内容，闫凌雪甚至不需要点菜就整整吃下了三碗米饭。

白玉衡则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在我失足跌落悬崖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我一定活不成的情况下，我忽然被一个从岩壁上凸出来的石台接住了下坠的身形。”

杨希细细抿着嘴边的温酒，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白玉衡继续说道：“就在我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之时，机缘巧合之下，我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面前的岩壁忽然震动，

泥土和植物纷纷被抖落，岩壁之后的神秘洞府这才显现在我眼前。”

杨希扯了扯嘴角，听着白玉衡的下文。

“洞府上有一牌匾，上面写着‘化虚’二字，在我缓缓走进之后，这个洞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好像……好像千百年来就是为了等我来次地。”

……

杨希听着白玉衡的讲述，一只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光洁的瓷器被杨希捏的快要碎裂，只见杨希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坠入悬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原来自从听了白玉衡的故事那股没来由的熟悉感，不是来自其余的任何人，而是……

来自于之前的自己！

想当年自己的修为被封，整日郁郁寡欢。

天圣门所有的看门大爷，乃至扫大院的杂役，只要是看着年龄大些却身处最低微的职位的人，杨希都曾不止一次的求师问道。

就连山上的一切耗子洞自己都没放过，生怕错过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机缘。

如今自己的院子里还堆积着数量庞大的戒指，项链，玉佩等等各式各样的饰品，生怕错过某个神秘的物件让自己和将要传给自己道法的神秘老头失之交臂。

至于悬崖，更是不必再提，想当年自己在天圣门跳过的悬崖又何止几百？

一想到之前自己受过的这些委屈，杨希忍不住的伤感，当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对着白玉衡说道：

“来兄弟，都在酒里了！”

白玉衡虽然不知道杨希为什么忽然如此的性情，但是也懒得思考太多，随即斟满酒杯“壮烈”的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闫凌雪满脸的郁闷，自己完全插不上话，这两个人现在仿佛已经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之内，除了对方之外，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杨希放下酒杯继续问道：“那之后呢？在那个洞府内还遇到了什么？”

白玉衡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要真是遇到了什么也就罢了，最关键就是，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杨希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遇到？什么都没看见？”

白玉衡点点头说道：“对，我进入那个名为‘化虚’的神秘洞府之后，眼前只是光溜溜的洞府，里面别说什么神秘传承，简直就连根毛都没有……”

杨希越发的疑惑，“那你这身上如此诡异的能力又从何得来？据我观察你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波动，就是个未曾踏上修行路的普通人而已，怎么会……”

不仅杨希疑惑，面对面的白玉衡脸上的疑惑不比他少。

“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什么修行，修道，什么筑基，洞玄，还有什么灵力灵气，我从来都没有感应过，跟别说什么狗屁传承。”

白玉衡一脸郁闷的坦言道。

随后继续说道：“在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搜查了整个洞府之后……”

说着白玉衡好像怕杨希不太相信，又补充道：“相信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很认真，很仔细。”

杨希看着这个脸上郁闷至极的白玉衡忽然想笑，但仍然安慰道：“我信我信，你继续说。”

白玉衡如同找到了知音，这么多年了，自己的故事不止给杨希一个人讲过，但是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去找个郎中治治精神病。

甚至有一段时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但是身体上这种诡异的变化确实实打实的存在，这是绝对不能否认的事实。

如今竟然遇到了这个愿意听自己把话说完的杨希，感动的白玉衡甚至快要流出眼泪。

白玉衡揉了揉穆然发红的眼眶，继续说道：“在我并没有任何收获之后，我决定离开，在我离开洞府之后，唯一的变化，就是洞府门口上方的文字消失了。”

杨希皱了皱眉头，“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