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
范永斗正准备下令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狂徒拿下。
至于这些人是不是什么权贵,他觉得以自己的关系也不惧,更何况自己后边还有强大的鞑清。
然而,这一声叫喊却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详之兆。
“老爷,外面来了许多官兵,将咱们府团团围住了。”
“什么,官兵?”
范永斗脸上微微一白,无论什么时候,没人不惧怕兵灾。
随即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位胡守备。
胡守备也是眉头一皱,说道:“不可能,本州调兵本守备怎么可能不知。”
忽然想到什么,恶狠狠地盯着朱思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外面的是哪儿的兵?你们可知私自调兵等同谋逆,老子要见你们带头的,老子要参他一本。”
“胡威,听说你要参本将军一本,要不要本将军替你准备奏本呐。”
说话间,外面走进一名身材魁梧的铁甲将军。
“周。。。周。。。周总兵。”
来人正是山西总兵周遇吉。
大型翻车现场,装逼遇到顶头上司。
倒霉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刚刚还威风八面的汾州守备顿时两股打颤,事大了。
周遇吉没有理他,而且对着朱思明恭敬的抱拳道:“禀大将军,末将已经控制了平遥和介休,范家也已围得水泄不通。”
扑通。
胡守备一屁股坐地上。
忒吓人了,周总兵收拾自己跟收拾一只鸡差不多。
连周总兵都毕恭毕敬的人,收拾自己还不是跟撵死一只蚂蚁一样。
范永斗也是脸色煞白,大祸临头了,却不知范家到底得罪了谁。
唯有介休父母官史大人还算镇定,自己虽然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但自己是文官,而且是正经的两榜进士,虽然垃圾了点,只是同进士出身,但那也是进士。
打心里,史大人是瞧不上这些周遇吉这些丘八的,包括胡守备也一样。
周遇吉要是敢动他,文官集团的唾沫星子得淹死他。
范永斗似乎也知道眼前史大人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嗯,看起来史大人的职业操守挺好,收钱办事。
史大人轻咳一声,抱拳道:“本官介休县县令史玉谦,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既然史大人这么好奇,那本官就给你介绍一下。”
朱思明后边站出一人,五十来岁,四方大脸,满脸威严,之前站在后边一直没出声。
“你,您,您是蔡。。。蔡大人。”
自信满满的史大人颤颤歪歪的指向那人,下身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丝尿意。
那人冷冷道:“心瞎了,眼睛还没瞎,本官正是山西巡抚蔡懋德,你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居然给一个商贾贺寿,你史玉谦还真是给朝廷长脸。”
说起来,蔡懋德也是一肚子官司,昨天晚上自己被李少安找上门,随后被带到介休。
直道今天早晨才知道发生何事,自己堂堂一个正二品的巡抚,自始至终就是收拾残局的工具人。
除此之外,蔡懋德也不知道朱思明的真实身份,否则还会好受些。
蔡懋德继续道:“这位正是神武大将军,五省军政总督,姓朱讳思明。”
“下,下官拜见大将军。”
史大人有些腿软,根本不敢直视朱思明,恨不得把头低到膝盖。
“大。。。大。。。大将军,小的有。。。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一回。”
这胡威可没史大人的文人傲气,跪的瓷实,躺的平,任打任罚。
范永斗知道不好,这大将军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若是不能令他满意,破家灭门就在眼前。
扑通跪倒在地。
“不知是大将军驾到,范永斗万死,若是范家有什么得罪之处,只要大将军满意,小人倾家倒产在所不惜。”
老狐狸很有自觉,任凭自己有多少靠山后手,若是眼前这关都过不去,全是狗屁。
直至这会,范永斗依旧认为或许可以破财免灾。
朱思明上前两步,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太起眼的老儿。
晋商八大家之首,就是此人牵线搭桥,给鞑清输血,最终生生将大明朝耗的奄奄一息。
“范大先生,范大老板,要不本将军给你提个醒,本将军刚刚从张家口而来。”
“张家口?”
范永斗心中咯噔一下,糟了,东窗事发。
“范永斗,你通番卖国之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抄家灭族呢?还是说贪婪真的可以让人舍生忘死。”
大局已定,朱思明似乎十分平静,没有恨,没有怒,因为眼前这些人都将化为齑粉。
“大将军,大将军,小人知错了,小人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