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迟疑,可不等他开口,首辅蒋德璟断然拒绝。
“京师提督周遇吉久经战阵,能力超群,正是因为如此,神武大将军才委以重任。
老成持重之臣,难道是你魏郎中不成?
临阵换将,兵家之大忌,魏郎中连此等浅显之理都不明了,确是有负陛下之厚望。”
蒋首辅老夫聊发少年狂,一针见血,说得魏藻德面红耳赤。
只得喃喃道:“是下官失了计较。”然后灰溜溜退下。
上面的朱慈烺话没来得及出口,难免有些不爽,只是蒋德璟顾不了许多。
大战在即,上下一心才是上策,又岂能轻言换将,使得将帅心生嫌隙,简直是取祸之道,此事提都不能提,尤其不能从监国太子口中流出只言片语。
其实,这几个月,要有人
陈演有些失望,不过他发现朱慈烺眼角有些不悦,不由心中暗喜。
紫禁城东北角有座宫殿,以前不起眼,现在却大大有名。
“安乐宫”。
崇祯皇帝的静养之所,至于为什么选了这处宫殿,或许是为了清净。
太子的端木宫离这儿有些距离,崇祯准许朱慈烺不必日日请安,不过朱慈烺还是经常过来,只是从未见到父亲本人,最多隔着门说几句话。
今日下朝,朱慈烺有些烦闷,于是又来到安乐宫。
接待朱慈烺的依旧是司礼监大太监、东厂提督王承恩。
如今,司礼监的事,王承恩基本不再过问,最多知道一下,其他就是守着安乐宫,以及管理一下东厂。
不过,朱慈烺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至少在他登上九五之位之前不敢。
“王公公,父皇龙体可还安康?”朱慈烺客气的问道。
“监国太子殿下有心了,陛下龙体安好,只是还需静养。”
王承恩的回答千篇一律,语气十分平静。
听到这话,不知为什么,朱慈烺心中居然升起一丝欢愉,随即又暗暗自责,父亲有恙,岂能如此。
“王公公,本宫想跟父皇说几句话,可否?”
“监国太子请说便是。”
朱慈烺隔着门帘,远远看去里边似乎有个人影,于是跪下说道:“父皇,锦衣卫来报,鞑清铁骑即将入侵,不知父皇可有训示?”
里面的人影似乎动了一下,“此事朕已经知晓,凡事有神武大将军处置,太子不必担忧,你只需安心听政学习即可。”
朱慈烺心中有些失望,又是神武大将军,每次都是同样的说辞。
有时他甚至猜想,这朱思明是不是父亲在外边的私生子,否则这没有底限的信任如何解释。
有一次,朱慈烺忍不住去问了母亲周皇后,结果周皇后哭笑不得,给了他一顿臭骂。
崇祯皇帝什么人,她这个几十年的枕边人太了解了,怎么可能有私生子。
王承恩默默看着失望离去的监国太子,直到其背影消失不见,随后进屋,将门关上。
“干的不错,咱家必有重赏。”
“谢厂公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