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自从受命镇守天津卫,他便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鞑清。
于是一遍又一遍模拟对策,其中白甲巴牙喇威胁最大,思虑再三,最终想出这个出其不意之法。
天色已暗,多铎的军帐里气氛凝重,最大杀手锏失效,标志着顺义城短期难下。
“豫亲王,大明有的是城池,咱们大可不必跟顺义城死磕。”
说话之人是个漠北蒙古首领,瓮声瓮气,任谁都能听出其心中不满。
这几日,阵亡最多的是蒙汉八旗,其次就是漠北蒙古。
蒙汉八旗还好说,算是被鞑清征服,即便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漠北蒙古可不一样,他们之间顶多算是盟友,鞑清只能算老大。
如今他们跟着老大过来发财,结果财没见着,反而死了一大堆,任谁心中都有怨气。
多铎的脸色铁青,却又不能发作,只得看向马国柱。
“吉布哈大人,下官以为,顺义城已是强弩之末,就此放弃十分可惜,”
马国柱接着说道:“不过大人的话也有些道理。
大王,下官提议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围攻顺义,另外一路绕过去,攻打那些空虚之城,一来可以补充粮草,二来可以给明廷施加压力。”
“好,”多铎眼睛一亮,说道:“马大人此话正和本王之意。”
次日清晨,两股骑兵从鞑清军营中离去,一东一西卷起漫天尘土。
“鞑子分兵了。”
阎应元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
千户王公略面带忧色,问道:“大人,后方几乎无险可守,大多数城池守卫薄弱,根本抵挡不住鞑清的进攻,我等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我们的任务是守卫顺义城,将多铎的主力牵制于此,其他事情,本将无暇顾及。”
阎应元语气平淡,不是他心硬似铁,而是朱思明给他的军令就是如此。
杨文谦曾给他讲过汝州之战,他坚信大将军的战略绝不止此,顺义城应该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也正因为如此,阎应元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任何细小错失都可能引起大战略的崩溃。
至于后方百姓因此而受难,阎应元只能用鞑清的鲜血去弥补,别无他法。
二人站立良久,忽然阎应元眼中一亮,“公略,某书信一份,你送交京师。”
随着鞑清分兵,河北各地一时间烽烟四起,多个城池被接连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