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
这时,一声有些别扭的话语传入两人耳中,语气像是六、七十岁老夫人的沧桑,但话语却显得有些轻佻。
接着,从院门处走出一位年若五、六十,保养不错的老妇人,穿着比较朴素的蓝衣,手上拄着拐杖,有不少皱纹的脸上满是戏谑。
走进之时身上一阵模湖,转瞬间变成了一位莲步而来的清秀女子。
不是许千燕还能是谁。
“四十一姑。”
夫妇二人唤了一声,倒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对族姑的戏谑,更是习以为常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难道是你与你那些个姐妹的闲言碎语说完了?”
许昭玄给四十一姑泡了一杯灵茶,似笑非笑的道。
“哦,今日红大姐家的汉子偷人,被逮个正着,现在都在王家宗祠凑热闹呢,哪还有功夫于我说小道消息,我瞅着没意思就回来了。”
许千燕对于“姐妹”两字丝毫不以为意,也没有理会族侄脸上的戏谑。
自从扮成老妇人模样,她对市井的那些小道消息特别感兴趣。
整日流转在那些长舌妇之间,一消失就是一整日。
而每次回到小院,张三家的鸡丢了,李四家的婆娘又被李四打了等琐事小事,她都事无巨细的一一叙述一遍,口若悬河,显得格外的兴奋。
为此,可是遭到了许昭玄的多次调侃。
遭到调侃,许千燕也不以为意,最多只白眼翻了一下。
第二天依旧我行我素的去打探这些有一榔没一头的小事,还乐此不疲。
“王家族长来请老祖出去是为了这事啊,难怪被问起什么事的时候,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周尹语微微颔首,面露恍然。
“今天就不与你们说了,你们继续你依我浓吧。”
许千燕看到夫妇二人就差贴在一起了,还是难免有些许波澜,摆了摆手后,往最左边的那间草屋走去。
今日出了这乱糟糟的事,好好的渠道没了,她一时间打不起精神。
“四十一姑的兴致没了。”
见此,周尹语不禁掩嘴莞尔,但对方是长辈,不敢笑出声。
“这样也好,省的听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牢骚了一句,许昭玄起身,一边扶着周尹语,一边和声的道:“语儿,我们去坡上散步一会儿。”
“哪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再说有些事也的确颇为有趣。”
周尹语嗔怪的轻拍了一下。
旋即依言挺着腰走出竹亭,和道侣依偎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条小路通往土坡,土坡上种满各种香气宜人的花草,是许昭玄亲自为道侣栽种的。
在耀眼下,这些花草格外的鲜艳,花狼叠叠。
······
第三日清晨。
天微微亮,小院中已有了三道身影。
是许昭玄,许千燕,周音铎三人。
他们没有坐在竹亭中品茶聊天,而是站在院中,带着激动的神情看向右边的那间茅屋。
盖因,周尹语在小半刻钟前腹部一阵绞痛,知道自己临盆在即,便屏退了许昭玄到小院中等候。
此时,许昭玄没了往日的处世不惊,变得有些兴奋、忐忑,唯独没有多少担心。
修士对于身体的把控非常细微,除非是特殊情况,或身受重伤,否则生产时不会像凡人一样从鬼门关走一遭,而是非常的顺利。
“哇”
“哇哇”
没让几人等多久,很快茅屋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打破了平静。
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越来越高亢。
三人听到稚嫩哭啼,顿时一喜。
“夫君,老祖,四十一姑,你们都进来吧,妾身已经把孩子给收拾妥当了。”
也在这时,周尹语的声音从茅屋中传出,没有多少虚弱。
“哈哈哈,昭玄,这小子叫声这么洪亮,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凡。”
周音铎抚着花白长须,开怀大笑不已。
有了一个许周两家血脉的孩子,且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两家的联盟关系自然会更加紧密可靠,这是身为一族老祖最先想到的,怎能不高兴。
当然,这其中也有为多了一位后辈而感到欣喜,一番祝愿。
至于个中的分量有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了,看把你激动的,都愣神了,快点进去看看尹语和那小子吧。”
一旁的许千燕拍醒了许昭玄,向茅屋中指了指。
“啊,是是是。”
许昭玄忙不迭往屋中疾步走去,三两步就跨入其中。
身后的两位长辈都是作微微摇头状,澹笑了一下就跟上脚步。
“语儿,身体如何,没有留下后遗症之类的吧?”
来到贵妃榻前,许昭玄关切看着周尹语,满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