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心窍之后，白一舟发挥的异常出色。无论感情戏还是打戏，只要导演跟他讲过一遍，他就能完美地演出来，而且自带滤镜，整个人在镜头前像是闪闪发光，跟昨天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啊，告白成功了，就像是开了窍一样，越演越好了！”

李导看着监视器，赞不绝口。

殊不知白一舟在人间活了两千年，什么样的繁华与荒芜都看遍了，人间百态都在他一双眼里。

现在心窍开了，从前读不懂的情绪，看不懂的感情，也都一一明了。

如此丰富的阅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无论导演需要什么样的情绪，他都能领会得来。

至于天赋，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是傀儡，傀儡最开始就是模仿人类而制作的，他们最原始的功能，就是模仿人类以娱人。

表演，是他们的本能。

所以心窍开了之后，白一舟就无师自通，表演起来如鱼得水，仿佛天生就是为当演员而生的，让李导惊为天人，对他爱不释手，夸了又夸。

因为拍摄十分顺利，所以提前收工了。

时间还早，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所以越戈就说要去医院看陆轩。

说是去探病，实际上是去兴师问罪的。

李导听说了之后也要跟着去，他也需要确认剧组发生的意外到底是不是陆轩引起的。

剧组拍戏每一天都是在烧钱，为了拍摄顺利他也有必要未雨绸缪。

白一舟的车里载了秦月张临希和汪东越，加上徐璐坐得满满当当。

李导见越戈也开车，就懒得去提车，直接坐了上去，然后，发现旁边坐着一个道士。

张口就问：“你哪个剧组的？怎么连戏服都没换就出来了？”

道长看他一眼。

“这是贫道自己的衣服，不是戏服。”

李导一脸赞许，“入戏还挺深，叫什么名字？拍过什么作品没？”

副驾驶的越戈一脸尴尬。

“李导，这位道长是真不是演员，他就是送我符的道长。”

“啊？道长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也不跟我介绍一下？”

“拍戏的时候啊，就坐在我休息的位置上，你没看到吗？”

“我没注意。”李导也有几分尴尬，忙跟道长套起了近乎。

做他们这一行忌讳多，恩怨也多，向来比较信这些，自然愿意跟大师拉好关系。

道长也很客气，又和李导加了个微信。

“龙虎山？久仰久仰，道长该不会也是姓张吧？”

“正是姓张，名衍，衍生的衍。”

“好名字。我姓李，是个导演，叫李恒，永恒的恒。”

“恒旁带心，李子心苦，上一横下一横，日字在中间，被上下夹着，从名字上看，李导演是个劳心劳力之命，拍戏认真，只可惜钱赚得不多，日子过得操劳。”

李导听了，引为知己。

“道长这话说得太对了，我拍出来的戏不比别人差，可每次离拿奖杯就差那么一步，口碑是上去了，可钱还真没赚多少。”

李导拍戏要求高，对演员也挑，但是不肯向商业低头，也不愿意讨好观众，只愿意为艺术献身，口碑是上去了，可是拍出来的电影都叫好不叫座。部部片子都有大奖提名，可偏偏每次都只差一步，没拿过一座奖杯。

能不心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