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裴辞的妹妹,裴家嫡女,裴婉。
今日,她便不曾看自己一眼。
沈从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一枚精致的银簪子,放在了裴婉面前,“婉儿妹妹可喜欢?”
那双轻佻的眸子里,染上些许笑意。
裴婉瞥了一眼那枚银簪子,除了多了个木匣子,可瞧着与方才那两枚,也没有什么不同。
“元让哥哥当真是好心肠,旁人挑剩下的簪子,我竟还有看两眼的福分。”
她声音不冷不热,一边说着,一边将书收进了书箱中,起身便要离开。
沈从安一把拽住了书箱,“婉儿妹妹讲讲道理啊,这簪子我都给匣子里头了,怎的还成旁人挑剩下的了?”
“这话听着,可真真叫我心里头委屈难受。”
裴婉提着书箱,想挣脱开沈从安搭在书箱上的手,见他不松手,那股子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既觉得我无理取闹,又何苦来我这讨心头不快,只管去找画儿晴儿那般温顺,说起来话来叫人心里头欢喜的妹妹便是了。”
裴婉一边瞪了沈从安一眼,最是烦见到他这笑得吊儿郎当不着调的神情,一边踩了他一脚,用力的扯过书箱,领着门外头等着的丫鬟走了。
沈从安疼得龇牙咧嘴,就差抱着脚痛喊,只得扶着在一旁坐下,心里头骂骂咧咧。
前些日子还说喜欢金宝斋新出的簪子,怎得今日又这般?
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