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宝龄身上,还揣着那枚不知放了谁的生辰的香囊。
或许先前,她还想弄清楚究竟是谁的生辰,香囊究竟是要送给何人的,从前她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可便是这会儿,她突然觉得,想不起来就罢了,弄不清楚也无妨了,现如今,不都挺好?
纵使弄清楚,也好像与现状毫无关系了。
她突然笑了笑。
这笑意落在眼前的裴辞眼里,却带了些许的苦涩。
裴辞的心,便跟着一紧,想要问,却又不能问,只能这么看着,看着她的嘴角缓缓垂下,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她的手松开,看着惟帽的绸布缓缓落下,盖住了那张容颜。
却什么也不能做,就像曾经看着她入宫,却无能阻止。
就像曾经一次次缄默于口,最后只能看着她被囚禁,为她一次次妥协,却终是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倒在金殿之外,也未能将她救出。
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做不了,只能像现在这样看着。
就好像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只要还能这么看着。
像是想到了记忆深处那些不好的回忆,裴辞微微攥动着脱落到掌心处的佛珠手串,慌乱的心才得以稍稍平静了几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