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柜、瓷器吧。”
见伏流徽恪守兄妹之礼,伏瑶轸暗暗点头。
她不希望自家姑娘们,和傅玄星有超出兄妹之情以外的情感。
毕竟,傅玄星身上的水很深。
这时,伏桐君诊断结束,将傅玄星的手放回被褥。
瑶轸、流徽二女上前:“如何?”
伏桐君:“剑意刺入心脉,不死不活。好不了,也坏不了。
“不过有件事,让我很意外。他多年修行‘炼化龙血’的秘术。可为何体内龙脉仍如此厚重?姐姐,他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来头?黄龙王的亲女吗?”
若非龙血精纯,那一道屠龙剑意如何能迫害傅玄星至此,昏迷不醒?
“我亦不知。玄观回溯过往,只看到三叔和一女子在悬崖边说话,然后带着襁褓中的婴儿离去。”
望着床上昏迷的英气少年郎,伏瑶轸幽幽一叹,内心带着几分怜悯。
“我答应他,过段日子随他去西海寻母。相信届时,会有一个结果吧。”
伏流徽目光一动,走到床边拿起南明离火剑鞘。
傅玄星昏迷,剑鞘并未回归体内,而是在某种力量的压制下,遗落在外。幸好裘玉帮忙捡回,不然落入水中可就难寻。
“这剑——以前有这道青色龙纹吗?”
伏瑶轸闻言望去,顿时花容失色,默默思忖起来。
伏桐君接过来,仔细端详。
那是一条缠绕剑鞘的青色花纹,龙鳞清晰可见。
“这是青龙王的神力。是这股力量牵制,让剑鞘无法回归体内。姐姐,这是剑鞘吸收青龙之力,还是龙王的诅咒?”
“是剑鞘在吸收青龙的力量。不仅是青龙,未来也会有雷龙、黄龙、延圣龙王的力量刻入其上。”
伏瑶轸话语严肃,二女皆是聪敏之辈,立刻反应过来。
“屠龙之命?剑鞘吸收八大龙王之力?”
“谁在背后差使,难道是那群……”
伏桐君想到剑鞘来历,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姐姐,这件事不要告诉衡华。”
“我明白。”
伏瑶轸握住剑鞘,玉手轻抚,香风化作阵阵灵音,把青龙之纹暂时遮掩。
伏流徽看着两位姐姐打哑谜,心有不解。但她清楚,二人不告诉伏衡华,必有她们的理由。
有人在推动傅玄星屠龙?姐姐们不希望六哥哥得知,是因为……
剑鞘上一位主人是舅舅?
舅舅把剑鞘交给傅玄星背后,还有其他缘由?
两位姐姐忌讳莫深,伏流徽明白问不出什么,便低头观察床上昏迷的青年。
和当年在二龙涧初见时,他的容貌倒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眼眉间,少了些许稚气。
“虽然没有血脉天赋,但他的确是‘灵人’。昨日,就成年了啊。”
“是啊,他一百岁,你也九十七岁。再过三年,蟠龙岛该准备你的出阁大礼。届时,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说来听听,在剑仙洲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合心意的少年郎?”
伏桐君虽如此调笑,但心里却明白。自家三姐妹一个个的,恐怕都不是早早嫁人的命。
比起找男人,伏桐君更在意自己的修行。
而姐姐性格清冷,等闲外男入不得眼。加上一双灵目,又有多少人能容忍自己的一生,被妻子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伏流徽。她一心练剑,加上少女懵懂,恐怕也不会轻易谈论情爱。
当然,最重要原因之一,绝对是伏衡华那混账儿时抱着她,天天讲述那些邪门故事。各种恋爱婚姻到头来,都是一片狼藉,没有好下场。
种种故事听多了,这丫头能对这方面有兴趣才怪。
“姐姐已经成年,与其操心我。不如考虑考虑自己?听闻祖母那边,已经准备你的画像了。”
伏桐君脸色变幻不定。
以祖母的性格,绝对干得出来。
“说到这件事,孙家那边是怎么回事?”伏瑶轸提醒道,“你小心些,这些人怕是念着当年那桩子事,要来寻你纠缠。回头,东海斗剑之上,不妨和孙成前辈好好谈一谈。”
“妹妹省得。”
孙成因为自家后辈的种种,对崔家心中有愧。如今伏桐君已修行有成,难保这位大前辈不再动心思,想要重新履行昔年之约。
所以,伏桐君需要早早过去打底。
“姐姐不要光说我二人,你自己呢?听闻你在四景楼时,还有一位师兄。”
伏瑶轸脸色肃然:“你不要乱说。我和姬师兄清清白白,我耽于琴艺,师兄沉浸书法,断没有其他想法。”
伏桐君笑对伏流徽说:“丫头,你与其说四景楼那位,不如就近论一论那个姓方的。他的来历,你也该知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