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陈昂叹了口气:“长生易得,正果难求!我听闻那天庭宿老太上老君八十余年前降下凡尘,如今在周天子麾下做守藏室之史。乃是人间有数的大德之士。他在天庭的地位非比寻常,你若想正儿八经的得个正果,除他以外,别无他想。”
这猴子皱着眉:“老师,我与那什么太上老君非亲非故,如何能得他提携?”
陈昂一笑:“若是只想得个正果,那就去杀人放火,接受招安。”
“那更不行,这与跪在地上要饭的又有何区别?”猴子连连摆手。
陈昂没想到这猴子倒是有几分坚持,想了想,开口道:“我之前让你恶了那须菩提,误了你的前程。这样,我就还你个机缘,你与我去老子面前,我向太清道友讨一个人情便是,可以让你得到正果。”
猴子一听,连忙跪了下来,开口道:“老师待我恩重如山,如何又要赶弟子走?弟子出世以来,浑浑噩噩,懵懵懂懂,历经磨难,才知善恶。今日得见老师,才知自己前途,只愿拜在老师门下,做个不成器的弟子!我除了老师,再不晓得他人了!”
“你这猴子,是不知道太清道友的神通。”陈昂开口解释:“这天地是你的父母,就如那太清道友是你的父母一般。贫僧也不过一时指点之恩,又岂能抵得过造化之德?如今你尚且懵懂,等你日后明白过来,岂不是要怪我?起来吧,起来吧。”
陈昂说着,一挥手,下一秒裹挟着猴子就往那南瞻部洲,洛阳周都而去。
如今天下正是周朝时期,当今天子名为周敬王。
周敬王四年,洛阳内乱,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而那老子本来带着典籍想要离开洛阳,但后来又因国都的一些事情,没有走成,还在当他的典吏使。
而也就是这一年的秋天,陈昂带着猴子来到了洛阳,打算拜访老子。
周敬王时期,也算得上是周朝末期了,被称为春秋时代。
之所以叫春秋,就是因为春天与秋天正是收种的时候,正所谓春种秋收,既然有粮食了,那自然就是要打仗了。
因此,基本上这个时期打仗,要么在春天,要么就在秋天。
如今的周王朝越发没落,早就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对诸侯国的约束力也是越来越小。
所以陈昂与猴子一路行来,可见皆是诸侯相争,往来厮杀。
越是临近洛阳,便越是荒凉,简直是断壁残垣,枯井荒芜,秋风瑟瑟,无比荒凉。
那行人更是饥肠辘辘,瘦的皮包骨,比他这个猴子还瘦。
越走,猴子便越觉凄凉。
秋风瑟瑟寒一片,越到洛阳越心凉。
没多久,猴子与陈昂已经站在洛阳城外。
而此时洛阳城因王子朝之乱没过去多久,还有些战火斑驳。
本是秋收农耕时,何见百姓话凄凉。
四下白骨落田埂,阴风阵阵鬼狼嚎。
这就是此时的洛阳。
猴子有些不是滋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陈昂一身道士打扮,也不管周围的一切,抬步就走入城中。
猴子也穿着衣服,像是人一样,跟在陈昂身后,竟没人阻拦。
陈昂与猴子就这么进入了洛阳城,陈昂只是通过望气便知道了老子在哪。
同时他也看到了另外一股气,想必也是圣人先贤之流。
这两股气也有说法,陈昂几乎只是稍稍推算,便知道其中一个是老子,而另一人是来自鲁地的孔丘。
于是他便带着猴子往那边走,然而还不等上前,这时一个长须大汉,忽地上前对着陈昂施了一礼,当即开口:“贤者且慢,在下子路,乃是夫子的弟子。刚才见到贤者望气有数。子路愿意在前引路,引荐夫子。”
“有劳了。”陈昂笑着点头。
有子路在头前引路,也不需要陈昂再望气了。
一行两人一猴就这么往老子所在而去,一路上子路也在好奇询问,数次请教陈昂。
越是请教,子路便越发惊异。
好家伙,这还真是天文地理,各国文法,无一不知!
对陈昂,他越发的敬重。
到了一个茅屋之后,更是连忙入内,请两位圣人出来。
不多时。两位圣人便从茅草屋内走了出来。
当先一人是个老者,样貌玄奇,须发黄白,眉毛修长,那脑门更是宽大,耳朵颀长,双目炯炯有神,方口厚唇。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中年人,体型高大,异于常人,哪怕穿着长衫,那股凶悍气息还是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
而那子路就站在中年人身后,十分恭敬。
显然这两人,老者便是老子,而那中年人就是孔丘了。
罕见的,陈昂上前一步,起手一礼,开口:“陈昂敬拜老聃、孔丘两位大贤。”
拜完之后,陈昂又对老子再示一礼,开口道:“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