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了？

那白雾又是怎么回事？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鸣海悠一时间愣住了。

“先生？”

“……我没事，谢谢。”

回过神，他摇了摇头，向护士道谢，走出了医院。

如果女生死了，那今出川千坂放出的白雾又起了什么作用？

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救死扶伤不是起死回生，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运气好？”

“嗯？”

晃神间，耳边突然响起少女熟悉的清冷嗓音。

他抬起头，见到穿着白衬衫和格子裙的今出川千坂出现在他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用“真是受不了你”的眼神瞧着他，看不出喜怒。

“但”

出现白雾的时候女人还没死，毕竟有送医时间和急救时间。

“而且，我为什么必须要救一个和我毫不相关的人？”

今出川千坂今天的话似乎比之前多了点。

鸣海悠已经没有在思考车祸的事了。

更何况，明明单单是新闻报道出来的，就有十多次白雾现象，到了本人这里反而变成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少女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明显是读透了他的心思。

静静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已经想好怎么道歉的时候，才轻轻开口：

“……白雾救不了人。”

“那我呢？”鸣海悠少见地睁大了平日里带着一股懒散的眼睛。

这句话远比遭遇车祸事故的女人去世更出乎他的意料。

今出川千坂先是闭了眼，深呼吸后又慢慢睁开。

鸣海悠还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少女情绪起伏到需要用深呼吸来调整。

“你是例外。”少女移开了目光，冷淡的嗓音戛然而止，不再开口。

“……”

鸣海悠陪她在医院空旷的停车场内发着呆。

直到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他们旁边，司机匆忙下车，“砰”地一声关车门，向医院里跑去。

今出川千坂看了一眼那名司机。

“肇事车主？”

“不是，是死者的父亲。”

“……”

“有时间吗？”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卡片，面只简单标着003的编号，和一个类似徽章的三叶枫图案，“一起去一个地方。”

卡片被递到鸣海悠的手里。

和银行卡差不多大小的卡片，比他想象的要重不少，卡片的图案刻印精细清晰。

“这是什么？”这还是今出川大小姐第一次在做事之前询问他的意见。

“类似于工作卡。”

“去哪？”

今出川大小姐似乎是被他问得失去了耐心，转身朝街道走去，不再理会。

“远的话可以打车过去啊！”

鸣海悠一边跟，一边连忙解释。

“不远。”

也就走了一个多小时……

从一家医院走到了另一家医院。

鸣海悠看了看医院刻着名字的竖牌最下方和卡片一样的三叶枫图案，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脚踝。

无论再怎么有技能加持，体力低于平均值，身体状态依旧比大部分男生要虚弱。

他把卡片塞在校服衬衣的口袋里，只露出三叶枫图案的部分，跟着今出川千坂走进医院。

一路没有遭到任何阻拦，想象中遭遇质疑然后拿出卡片证明炫耀身份，随后被当作贵宾对待的情景也并没有出现。

擦身而过的医生与护士最多只是看一眼卡片的三叶枫，便继续做起他们的工作。

今出川千坂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示意他将门推开。

病床的女孩安静地闭着眼睛，恬静如同睡美人，样貌与今出川千坂有九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