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边说话,一边抬起藕段似的白胳膊,沾了沾额头上的汗水,用略带疲惫的眼神看着他俩,看上去真是我见犹怜!
随着举起的手臂,顿时中门大开,衣服拉扯之下,鼓囊囊的胸脯显得更鼓囊了。
正梗着脑袋跟许大茂对峙的傻柱,听了秦淮茹的话后,变脸似的,回到原来那个乐呵呵惫懶样,冲秦淮茹笑道:“得嘞,秦姐您开口了,我不能不顾正事,咱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大概意思是:你小子知道秦姐跟谁近了吧?她找我提水不找你。
许大茂看秦寡妇一句话,就跟乖儿子似的去提水了的傻柱,白了她一眼,知道机会已经消失,也就不再较真,转身回屋吃饭。
不过他也知道,今天跟傻柱这梁子也算结下了,不出意外,不定哪天总要跟他打一架,彻底解决下矛盾。
吃过饭,刚到放映室没一会儿,就有歌舞团的干事来通知他晚上开会,有大节目要排练。
“歌舞团?我不去。”许大茂听了摇头拒绝。
“不去怎么能行呢,你可是咱团里的骨干!”对方急了。
红星轧钢厂作为一个两万多人的大企业,响应国家号召,五三年就组建了自己的业余文工团,团下面又有歌舞团、话剧团、京剧团、曲艺团几个小团体,全团要加起来得有两三百人。
单许大茂所在的歌舞团也有三四十人,下面又分了歌队、舞队、乐队和创作队。
而原主许大茂呢,他属于全能型的,什么都会。会拉手风琴,会吹笛子,因为口条好,也兼职报幕员,大合唱时也能上去凑人头。
由于学校时候跟教音乐的女老师,学过一段时间音律,在创作上也能插上一嘴。
端的上是多才多艺!
当然,跟其他人一样,他会的这些也都属于业余爱好,不专业。平常大家也上班,周末或晚上空闲了排练节目,节假日给职工表演,虽然没有加班费,也没有食补,但也扛不住大家的喜爱和热情。
许大茂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想去话剧团,之前他定下了目标是转型当演员,那么相比较唱唱跳跳的歌舞团,话剧团可能更适合他以后发展,因为这年代大部分电影演员都是从话剧团里被挑中的。
另外一点,原主之所以会进歌舞团,除了他在学校时就能拉会弹,是个文艺小能手外,主要还是歌舞团里漂亮女孩多。
自从他进了歌舞团,可没少祸祸人家小姑娘,背地里跟这个拉拉手,跟那个亲亲嘴。
好歹他还知道轻重,没把人家未婚女青年搞到床上去,但即便这样,在厂里影响也极其不好。
现在的许大茂,如果想安安稳稳活到八十年代以后的话,必须得收起原主那套沾花惹草的毛病。
从这两方面考虑,他不得不放弃去歌舞团,所以任凭王干事怎么劝,他是死活不同意,毕竟不是本职工作,不想去没人能强迫他去。
被缠的没办法,许大茂还把衣服撩开,让王干事看他身上的淤青,说是下乡放电影时摔到的,如今浑身上下疼,能上班就不错了。
当然,他不会告诉王干事,这淤青是原主醉酒后调戏妇女,被公社村民打出来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范学用又上前关心:
“大茂啊,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不信任组织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往他淤青处按,疼得许大茂直洗冷气,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你丫的,大老爷们摸什么摸!”
“再说了,我这不是不想给组织增加负担么!”
许大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敷衍道:“别摸了,看着严重,其实也就擦破点皮,三五天就好了。”
范学用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又想到许大茂拒绝了歌舞团一事,眼珠一转又凑了过来,
“大茂啊,问你个事,你说歌舞团很缺人吗?”
“应该算是吧。”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这不马上五一劳动节了吗!紧接着就是五四青年节,正是歌舞团里忙活的时候,王干事来,估计就是为这事。”
“那你说歌舞团这么缺人,是不是选人的标准会适当放低一些?”范学用认真询问。
“这…?有可能吧。”许大茂也不敢确定。
“你给我说说看,你们歌舞团里的选人标准呗。”
“选人标准?”
许大茂回忆了下原主当初面试时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记忆中那次面试很简单,第一看身高长相过不过关,第二是展示一下拿手的乐器或歌曲、舞蹈。
当然,你还有其他才艺都可以展示下。
这对于前后两个许大茂来说,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在他印象里,那批一共面试了三十几个人,只有他和另外一个女同志被选中,这么看,淘汰率还是很高的。
也不搞不懂老范问这些干嘛,就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