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从70年前的宽政年间开始说起。”
“70年前,天然理心流的创始人近藤内藏助与北辰一刀流创始人千叶周作的父亲:千叶幸右卫门是好友。”
“他们俩还曾经一起在江户做过工。”
“他们两家人的这份友谊一直传承至今。”
“在千叶幸右卫门的儿子:千叶周作于30多年前创立北辰一刀流以及玄武馆时,天然理心流宗家的三代目掌门人——近藤周助,也近乎于同期在江户建立了试卫馆。”
“他们两家人的这份传承了70年的友谊,让试卫与玄武馆和小千叶剑馆的关系极好,三家剑馆的人常常聚在一起进行剑术交流。”
“也就是说——您若是进了试卫馆,您将能有机会同时和试卫馆、玄武馆、小千叶剑馆的人切磋。”
“真的假的?”青登不由自主地发出低低的惊呼。
桐生含笑点了点头:“在下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
“你竟然连天然理心流创始人和北辰一刀流创始人的父亲曾一起在江户做过工这种事情都知道啊……”
“在下毕竟是靠这个吃饭的嘛。若不多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情报,我这间靠给人介绍工作和剑馆的职介所,可开不下去啊。”
青登这时抿了抿嘴唇,脑海中飞速思索。
据“原橘青登”的记忆,玄武馆和小千叶剑馆都是学徒数在数百人以上的大剑馆,论学徒数在江户首屈一指。
倘若桐生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字字属实……那这座试卫馆的确是最适合现在渴求和尽量多的人切磋,好以此来发挥系统效用的青登,没有之一。
一直在仔细观察青登表情的桐生,把手探进底下的抽屉,从中抽出一张白纸。
“看来,您现在对试卫馆很感兴趣了呢。”
说罢,桐生提起搁在柜台一角的毛笔,让笔尖浸满了墨水后,在白纸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
“这是那座试卫馆的地址。”
“您若是对那座试卫馆感兴趣的话,可以现在就去它那儿,亲眼参观下这座剑馆。”
青登以双手接过这张写有试卫馆住址的纸。
在视线扫到这张纸上所写的字词后,青登不由自主地发出称赞:
“哇,你的字写得好漂亮啊。”
“多谢夸奖。”桐生谦虚一笑,“在下以前曾经在越前地区学习过书道。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技能而已。”
“这样的水平,都能去教人写毛笔字了吧……”
“过奖了。”再次向青登谦虚一笑后,桐生再次提起了笔,“足下是敝店的新客,为了欢迎您对敝店的初次莅临,我再送你一样东西好了。”
“在下与试卫馆有着段不浅的交情。”
“您若是下定决心要加入试卫馆了,可以将这个交给试卫馆的人,并说自己是被桐生一真介绍过来的。”
“这么一来,试卫馆在收你入门时,多多少少会给你提供一些便利。”
语毕,桐生将刚写好的一张写着“桐生一真”这4个大字的纸条递给青登。
青登郑重地接过桐生所递来的这张纸条,将这张纸条和写有试卫馆住址的纸片一起叠好、收进怀里,然后向身前的桐生恭敬地行了一礼。
“感谢你的推荐。!”
“不客气。”桐生躬身还礼。
“请问介绍费是多少?”已对那座试卫馆充满了兴趣的青登,直截了当地向桐生询问着介绍费用。
“30文。”桐生毫不扭捏地报出了一个数。
“给。”青登十分爽快地从钱袋里点出30枚铜钱,然后站起身,再次恭敬地向桐生行了一礼,“真的是谢谢老板你的推荐了,帮了我大忙了!”
“不客气。”桐生淡淡一笑,“若之后还有什么问题,欢迎再来找我。”
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的青登,兴冲冲地准备转身离开这座职业所时——
吱呀,吱呀……
店铺的里间,突然传来了木廊被轻轻踩踏的声音。
青登定眼去瞧——原来是那个名叫木下舞的小姑娘。
这位自称为木下舞的女孩,此时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副刚从床上起来、衣衫不整的模样。
此时此刻,她穿戴得整整齐齐,身上套着件以大红色为主的和服,脚上套着双洁白的布袜,双手捧着张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杯仍在向外冒着热气的茶水。
把头埋得低低的她迈着小碎步,端着茶水来到青登的跟前。
除了脚步声之外,青登还听到“喀哒哒”的声音——这是木下舞拿着托盘的手在不断微微发抖,导致茶杯不停磕碰托盘的声音。
“那……那个……那个……请、请用茶……”木下舞将手中的托盘朝青登所在的方向轻轻一递。
声音细若游丝,青登险些又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虽然这姑娘低着头,看不太清她的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