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护朝廷,歼灭幕府”的口号的天诛组合兵一处,倒也不足为奇了。
土方岁三的反驳令芹泽鸭变了脸色。
尽管对方所言在理,但是……芹泽鸭是什么人啊?
土方岁三当众驳斥他,这叫他如何能忍?
从来只有他去驳斥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来驳斥他的道理!
他前倾身子,双手撑住两膝,恶狠狠地瞪视土方岁三,像极了随时准备扑击猎物的猛虎。
“啊?那又如何?”
他说。
“你口中的所谓的‘骁勇善战’,不过就只是比一般的村民要更能打一些罢了。”
“一帮草木愚夫,他们的战斗力能够强到哪儿去?”
他的这副凶神恶煞的骇然模样,或许能使一般人两股战战,但肯定吓不到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是谁啊?
他可是放浪形骸的“荆棘恶童”啊!
面对芹泽鸭的回击,他仰着上身,扬着下巴,两手抱胸,毫不示弱地回瞪对方,摆出一副“怎么?你不服气?”的模样。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轻敌。”
“倘若因为大意轻敌,而被区区的草木愚夫给阵斩了,那我可是会在你的坟墓前忍俊不禁的。”
在说到“草木愚夫”与“坟墓”这俩词汇的时候,土方岁三特地加重语气。
土方岁三的针锋相对令芹泽鸭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正当他准备发作的时候,一道男声轻悠悠地飘了过来:
“肃静。”
青登面无表情地接着道:
“想吵架的话,到没人的地方去吵。”
芹泽鸭顿时一怔。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青登,神情复杂。
少顷,他“啧”地用力咂嘴,而后默默收回前倾的身子,不发一言。
也就只有青登能让桀骜不驯的芹泽鸭服软了。
镇住芹泽鸭后,青登侧头看向身旁的近藤勇。
“勇,高取藩那边可有消息?”
近藤勇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消息,一片寂静。”
“不过,我想他们再怎么迟钝、蠢笨,也不可能不知道有股势头渐盛的叛军正朝他们攻来。”
这个时候,总司倏地插话进来:
“橘君,高取藩能够挡住叛军吗?”
这次换清河八郎来作答了:
“不好说啊……高取藩本就是一个只拥有石高的小藩。”
“要钱没钱,要兵没兵,要武器没武器。”
“除了拥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坚城之外,再无可取之处。”
“据我所知,高取藩的兵力极孱弱。”
“全藩上下能够即刻动用的藩兵,只有寥寥的200人。”
200人……听到这个数字,在场众人无不沉下脸来。
大家本就不对高取军的综合素质抱有希望。
在部队战斗力乏善可陈的情况下,部队规模又远少于叛军……不论怎么看,高取藩现在已然陷入危在旦夕的绝境。
藤堂平助轻抿嘴唇,作思考状。
须臾,他向青登提议道:
“橘先生,依我看,高取藩眼下已是危若累卵。”
“假使高取城被夺,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我们即刻向其派出援军?”
他刚说完,青登就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们现在派不出援军。”
“我们绝大部分的将士目前仍在前往奈良的路上。”
“目前顺利抵达奈良的将士,只有寥寥的300人。”
“仅凭这点兵力,莫说是救援高取藩了,搞不好连这支前去救援的部队都会赔掉。”
“更要紧的是,辎重尚未完全到位。”
“贸然进军,风险过大。”
“一旦无法速胜,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我不打无把握的仗。”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高取藩的君臣们能够顶住叛军的猛攻了。”
“至少也要撑到我们的到来。”
本以为今次的战斗仅仅只是去封锁御门。
在京都的市町内作战,自然是用不着调配辎重。
将长州逐出京都后,直接返回屯所吃饭。
结果……突如其来的叛乱,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留守京都的岩崎弥太郎正开足马力地调配辎重。
做好随时打仗的准备——此乃青登对新选组的物资储备的唯一一条要求。
岩崎弥太郎等人一直是根据青登的这则指导思想来储备物资的。
出于此故,新选组的仓库里长期备有足量的粮草。
也正是多亏了青登的未雨绸缪,尽管“大和之乱”来得很突然,但新选组的后勤系统还是迅速做出反应,不日就能完成进军准备。
因为财务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