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啊啊啊啊啊!”
某位枪手瞅准这一档儿,自正面扑向青登,挺枪刺来。
青登见状,腾空右手,“噌”地拔出腰间的另一把打刀——许久未用的定鬼神!
打群架的时候,还得是双刀的杀敌效率更高!
拔刀术·流光!
青登以独臂使出流光,削断已然近在咫尺的短枪的枪头。
同一时间,青登的左手暗自使劲儿,将毗卢遮那从背上的死尸体内抽拔回来。
下一息,他跨步蹲身,一口气拉近了与枪手的间距——刀光乍现——枪手的腰身仅剩一小半的血肉仍相连着。
“呼……”
青登吐出浊气。
借着吐气的机会,他倏地改变呼吸方式,胸膛以奇异的节奏上下起伏。
正是桐生老板传授给他的呼吸法——源之呼吸。
不得不说,这个呼吸法真的很实用。
每当使用这个呼吸法,青登都会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变得更加集中了。
——1……4……8……13……
青登飞快地细数了一遍残敌数,以及他们现在各自所身处的方位。
在他适才的接连猛攻下,松本奎堂等人的阵型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
如此详述青登的“战斗准备”,仿佛时间过去良久。
实际上,一切仅发生在弹指之间。
青登翻动两腕,掌中的双刀划出利落的刀花。
他切换成了其二刀流的独门握刀法——左手的毗卢遮那为正握,右手的定鬼神为倒握。
天赋“左右互搏”、“手足有措+1”,发动!
青登在这宽敞的通道里跑东跑西,进一步地调动敌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搅乱他们的阵型。
乍然间,他猛地撑开双臂,释出攻势!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接连响起4道血肉被切割的声音。
青登风车般挥刀,手中的双刀就像是风车的扇叶,一下就带走了包围他的4名敌人的性命。
明明是以单手挥刀,可他却硬是将打刀挥成大太刀的效果!一刀下去,没有伤,只有死!
说时迟那时快,青登的前脚倏地收向后,忽然跪向地面,他那高大的身躯旋即下沉。
就在他的膝盖即将触地的那一瞬间,他以电光火石之势将刀从下往上砍——刚好削飞了朝他攻来的又一位敌人的天灵盖。
青登的攻势,堪称快刀斩乱麻!
前后不过十数秒的时间,刚才还很嘈杂的通道,现在变得无比寂静。
放眼望去,仍活着的人……仅剩下松本奎堂。
松本奎堂以脚黏地面的步法,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往前迈出半步,然后又忙不迭地撤回至原位。
他的架势因紧张、畏怯而变得无比别扭。
下巴往前顶,双肩紧绷,腰则是忘在了后头……如此架势,连初学者都不如。
说来也巧,他恰好挡在了青登的必经之路上。
青登以右手手背随意地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随后,他身体力行地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上一秒钟,他还安然地站立着。
而到了这一秒钟,其身影就变为了模糊难辨的残影!
他跑向松本奎堂,疾如迅雷!
眼见青登攻来了,自知已无退路的松本奎堂面露决然的神情,眼中闪过狠厉的眸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吼叫着,助胆着,举刀着,奔跑着。
倘若有第三者在场的话,便能清楚地瞧见:两道飞速相靠的身影于刹那间合而为一。
“相融”之后……其中一方像极了蓦失前蹄的马匹,整个人“俯冲式”的扑倒在地,面庞贴着地面,滑行了好一段距离后才缓慢地停下来。
他没有再站起来,只见其后背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了。
仍好好地站着的那一方——也就是青登,不做任何停留,继续往前奔跑。
高取城三之丸,突破!
……
……
高取城,二之丸——
“来……来了!!他来了!!!”
三十多名武士拥挤在连接二之丸与本丸的道路上。
他们的眼前——狭长道路的尽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包裹。
冷不丁的……如墨般的浓重黑暗中,刀锋作响!
青登顺手宰掉拦路的几个倒霉蛋,然后一鼓作气地从这团黑暗中冲出!
“北北、北辰一刀流!小野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