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清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中武市半平太的佩刀的刀面。
武士刀的刀刃和刀背都能承受很大的力道,唯独刀面很脆弱。
一旦刀面受到重击,很容易受损、断裂。
所以,果不其然——铿——的一声脆响,武市半平太的佩刀断裂成两截。
上半截的断刃横向飞出,落进不远处的水沟里。
总司的攻势未完。
一击断刀后,她将加贺清光反向拉了回来,以刀面拍打武市半平太的面颊。
这可是一块大铁片子。
被这种又硬又厚实的玩意儿打到脸……其中的滋味,定然是不会好受。
武市半平太痛呼一声,旋即倒地。
他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他似乎还想起身。
可在挣扎了几下后,终究不敌袭向大脑的眩晕感。
他的眼皮一点点地沉低——就在完全闭眼的那一刹间,其眼中迸射出强烈的不甘眸光
眼见对方总算是失去了意识,总司“呼”地长出一口气,继而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部下。
“告诉橘君——我们已成功俘虏武市半平太。”
……
……
前后不过半日的时间,“土佐勤王党”彻底变为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历史名词。
以武市半平太为首的组织高层被一网打尽,无一幸存。
青登将他们打包装车,即刻送往土佐藩。
新选组的倾力相助很快就收获了山内容堂的积极回应。
他很上道地投桃报李。
不仅许下“将会提供丰厚报酬”的允诺,而且还十分热烈地表示:我们土佐将是新选组的永远的朋友!
对于山内容堂的这番略显肉麻的言辞,青登并没有放在心上。
像山内容堂这样的老狐狸,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不过,青登对此倒也并不反感。
他不怕跟精明的政治家打交道,因为他们的行为举止都是有迹可循的。
土佐勤王党和清河党刚一覆灭,青登所收买的那只“鼹鼠”——池田鸟太郎——就急不可耐地找上青登。
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希望青登能够兑现诺言。
一万二千两金的酬金,以及长崎的户口——他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才会不顾安危地“跳槽”至青登阵营。
当他找上青登的时候,其神态很是紧张。
看样子,他似乎很怕青登会过河拆桥。
他会有这样的顾虑,倒也正常。
随着土佐勤王党和清河党的覆灭,他身上已无利用价值了。
如此情况下,哪怕是被杀人灭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他很明显是多虑了。
首先,青登厌恶暗杀,他只喜欢光明正大地杀人。
其次,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出尔反尔。
况且,池田鸟太郎确实是立下了显著的大功。
正是因为有他在,新选组才足以在一日之内接连歼灭清河党和土佐勤王党。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亏待这种功臣。
青登当即兑现承诺。
爽快地交付一万二千两金的酬金,同时替他弄来了长崎的户口。
池田鸟太郎拿到钱后,立即奔赴岛原,给他爱上的那位游女赎身。
随后,他携着这名游女马不停蹄地奔赴长崎,不敢在京都久留——大概是害怕遭遇“故人”吧。
总之,青登与他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池田鸟太郎接下来是死是活、他与那位游女能否迎来安宁幸福的生活……凡此种种,就不关他的事了。
余生再不相见,便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联系。
送走了池田鸟太郎,青登开始着手处理对清河党的审判。
其实也没什么好处理的。
《新选组法度》明确作出了如下规定:背叛通敌者,就地正法!
白纸黑字,一目了然。
在池田鸟太郎的协助下,青登手握“清河八郎欲图谋反”的大量证据。
铁证如山,没啥好审的。
2天后,清河八郎及其同伙被推到三条河原,斩首示众。
直至伏诛的那一刻,清河八郎仍在嚷嚷着“我对新选组有功!让我跟橘先生见一面!”。
……
……
长州撤了,土佐勤王党没了,京都迎来久违的安宁。
佐幕派赢得全面胜利,京都的空气里不再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