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慈宁宫,而是去了坤宁宫。
一路上,孙太后冷静不少。
坤宁宫,钱氏怀里抱着皇长子,咿咿呀呀哄着逗着。
“太后娘娘到。”
钱皇后听闻,赶忙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一旁的女官。
“儿臣见过母后。”
“好了,别多礼了,皇帝,有消息了。”
孙太后进殿以后屏退其他人,只留下钱皇后一人。
听闻皇帝流落瓦剌,钱皇后又是潸然泪下。
她这一哭,孙太后也是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皇帝自小都在宫里,捧着哄着,如今身在瓦剌,还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苦。”
婆媳两人都难忍酸涩。
孙太后不知不觉语气加重:“郕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啊”,钱皇后一声惊呼:“郕王,郕王他……,陛下不是已经策立太子……”
孙太后一阵冷笑:“可他们不知道啊。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着皇长子。
外朝那边,有哀家在,谁都欺负不了咱们娘俩。”
“金英。”
“奴婢在。”
门口伺候的金英进殿行礼。
“将皇帝的消息报给通政司,传抄邸报吧。”
“奴婢这就去办。”
金英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朱祁镇,如今也踏上的南下的道路。
这些日子不少瓦剌人对朱祁镇敬若神明,伯颜帖木儿眼看见快成了自己的迷弟,几乎每日都来拜见。
朱祁镇问过还有多久能到大同,伯颜帖木儿给了七天这么个大概期限。
朱祁镇希望时间能够来得及。
朱祁镇有一条准则,就是绝对不能做叫门天子。
一旦叫了门,这前面就算是前功尽弃了,自己也被刻在耻辱柱上了。
最要命的事,只要自己叫门,京师之中自己就会丧失全部的主动权,自己那个便宜弟弟就会顺势登基。
到那个时候,自己就不得不做太上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