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祁镇也是打得这个如意算盘。
唉,朕就是抢,朕的借,就是抢的婉转说法。
凭本事借的,不行吗?
再说了皇帝问你借钱,那是看得起你,还给你打欠条,这你要是不借,把朕当做什么了。
你是宗室长辈,又是臣子,好了,现在你大侄子要用钱,你的君父也要用钱,你不给,是不是说不过去。
钱在你代王府的府库里,就是阿堵物,什么用都没有,一点都体现不出代价。
可要是到了朕手里,朕能做好多好多事,利国利民。
到时候朕能大展拳脚,你的钱也有了用处,一举两得,你好我也好啊。
还有,朕的记性,时好时坏,到时候回京把还钱的事抛之脑后,记不得了,有种你到时候就来提醒朕。
你要是敢拿着欠条上京师问朕讨债,朕敬你是条汉子。
去京师找皇帝讨债?
朱仕壥就是脑子进水也不敢干这事啊。
皇帝要是忘了不还,你还敢提醒不成?
牛哇牛哇,真是活腻味了不成?
朱仕壥要是知道皇帝这种强盗逻辑,非得吐血不成。
可话都说到这,不借?
说老实话,朱仕壥不敢。
得罪了皇帝,人家有千百种方法整死自己这一家。
朱仕壥眼睛发黑,只觉得要对不起代王府都历代先王了。
待朱祁镇心满意足离开之后,朱仕壥只觉得胸口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快传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