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学子们纷纷起身,拱手向侯政吉行礼送别。
等到侯政吉走了,薛玄凌就真成了目光的汇聚之处。但不管有多少人在望她,却没有人真正往她那儿走,顶多是遥遥冲她笑一笑。
“你们说,荀博士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了?都能回来讲课了。”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郭子逍的女儿,郭馥。这位平时就是个豪爽潇洒的主,最受不了窃窃私语,所以与同行的贵女嘀咕几句后,就大声开了腔。
“不是说,病的不是荀博士,是他弟弟?听说是在那儿当值的,至今没有好转呢。”
答话的是礼部尚书康晟的孙女,康茜。
薛玄凌撑着头,靠墙打起了瞌睡。她实在有些困,天没亮就被喊过来上课不说,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还是圆儿看不过眼,偷偷塞给她半个饽饦,才没让她现在肚子饿出声来。
迷迷糊糊中,脚步声渐近。
邦邦。
有人敲响了薛玄凌的书案。
“薛娘子,你在承天门后遇到西夏刺客,可是真的?”带着些许好奇的问话,于薛玄凌的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