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自己想差了,她连在宫里容貌都遮掩了,应该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都说董鄂一族出美女
或许是真的
这丫头眉眼勉强还算精致
九阿哥觉得嘴巴里发干,有些发热,若有若无的玉兰花香气扑鼻而来。
珠亮察觉到九阿哥的异常,侧身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这样盯着女眷看太轻浮,就算是未婚夫妻,也当尊重!
九阿哥却是移步,依旧盯着舒舒,咬牙道:“你没有什么解释的”
在宫里掩饰容貌情有可原,出来打理生意时不张扬也说得过去,可是指婚旨意下来后见的那三次呢?
怎么还遮遮掩掩,不肯真面目示人?
舒舒却是心情大好,带了几分促狭:“解释什么”
未婚夫妻这样对视着,珠亮在旁都迷糊了。
竟是认识的?
做弟弟的只觉得心里发酸,看着九阿哥更不顺眼,少不得提醒道:“九爷,额涅还等着”
九阿哥点点头,对舒舒轻哼了一声,随着珠亮离开。
舒舒重新回到厢房,神色恢复如常。
与九阿哥如何相处,扩大对彼此的影响力,她想了很多。
夫妻关系摆在前头,琴瑟相和是最自然的法子。
人皆有好色之心,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日久生情,美貌都是催化剂。
九阿哥随着珠亮登堂入室,矜持的对岳母觉罗氏行了参拜礼,随即应对着岳母的打量,也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觉罗氏。
眉眼与董鄂氏有些相似,就是神态更温柔,语言也可亲,可这高挑健硕身量,这慈和就让人觉得有压力,九阿哥莫名就觉得后脊背发凉。
觉罗氏看着皇子女婿,笑眯眯的寒暄,确实没有表面上的满意,腹诽不已。
这也太瘦了,细麻杆似的,那小腰有两尺没有?
既是宠妃所出,五官长得不差,可这没有二两肉的模样,眉眼又带了倨傲,就显得人不太可亲,比椿泰的敦厚可差远了。
看来这女婿,还得让姑娘好好调教。
热热闹闹的初定礼结束,宾客散去。
齐锡已经醉的不行,回到正房一躺就打起了呼噜。
觉罗氏安置好丈夫,就拉着舒舒在次间传授御夫之术。
“九阿哥看着性子不是好的,这日子有的磨当弟弟似的,人前敬着,人后哄着也不能太惯着,那就惯坏了”
觉罗氏小声道:“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发脾气的时候发脾气要松弛有度,不说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也是差不多别想着做贤妻,对外贤惠,自己一肚子苦水,能调教就当是自己的男人,调教不出来就客客气气,权当是房客搭伙过日子,就是要记得主次在宫里时,摆出恭敬来,将九阿哥推在头里等开府出来,这宅门之中,自然是女主人说了算至于听不听话?该出手就出手,修理服了也是服,就是记得瞒着人这两口子屋子里的事,就算下手轻了重了的,男人好脸面,只有瞒着的,不会四下嚷嚷”
舒舒听着,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还觉得惊诧。
您厉害了!
这是怂恿闺女“”加“家暴”?!
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这是血脉遗传的力量?
毕竟自己的高外祖阿敏贝勒当年就是勇猛桀骜,才会被皇太极处置曾外祖也是在除宗籍后依旧敢与几位掌权王爷大小声,才会被处死。
这哪里是御夫之道?
更像是游刃有余的狩猎!
自己家没有侧室庶出,难道不是夫妻恩爱,而是额涅将阿玛修理服了?
觉罗氏又道:“旁的也没有什么啰嗦的,平日里家里接人待物你都看着遇到什么为难事,想想我与你阿玛怎么应对”
齐锡别看笑眯眯的,一副憨厚人模样,实际上睚眦必报,最是不吃亏觉罗氏则是性子刚强,与人交往十分大方,“不占小便宜”。
用齐锡的话来说,“是包子,就别埋怨狗惦记”,人都欺软怕硬,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用觉罗氏的话,“贪小便宜,露了粗鄙,叫人瞧不起”。
觉罗氏这准则,自然没的说,舒舒也是如此,也知晓其中不足,与外人如此难免有被占便宜的时候,与自己人如此又太过分明,显得有些冷清。
至于齐锡这种睚眦必报的行为,舒舒双手赞成,如今她的社会地位已经超越这大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还不痛快的做人,非要委委屈屈做小媳妇,那不是有病么?
宁愿做咬包子的,也不会做包子!
乾西二所,二进院正房。
“啊!”
九阿哥额头汗津津的,从噩梦中醒来,刚才梦中被啃了一口,现在腿肚子都有些抽筋。
白日里忙活了一整天,还被灌了不少酒,他回宫后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