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泡的时间短些;想吃软的,就多泡一会儿。
乌日莫,就是酸奶上撇下的稀奶油,也叫奶嚼口。
九阿哥吃了半只烤兔子,还饱着,就喝了几口奶茶。
舒舒看着炒米酸奶,馋得不行。
上辈子吃过这个,念念不忘。
这辈子到了蒙古快一个月,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蒙餐,这种配置还是头一回见。
这是科尔沁部特有的搭配?
舒舒自己动手调着。
两勺炒米,半碗酸奶,一勺乌日莫,半勺白糖。
吃上一口,简直是无敌美味。
奶油的浓稠,酸奶的清爽,炒米的香脆,经过甜味的融合,形成了绝佳的美味。
或许是她的神情好享受,九阿哥都不由动心:“这么好吃,那爷也尝尝?”
说着,他就要动手。
舒舒连忙放下碗。
“我来帮爷弄……这个炒米算是干粮了,泡软了也不好克化……”
说着,她重新调了半碗,就是少半勺炒米,两勺酸奶,半勺乌日莫,小半勺白糖。
就比碗底多不了多少。
九阿哥对比了一下舒舒的大半碗,不情不愿地接过来。
他吃了一口,点头道:“放上炒米,好吃不少……”
两人吃了小点儿,漱了口。
舒舒想起眼下天气,道:“现下就要加披风了……要是按照爷之前说的,先要去行围,再去盛京,那咱们带出来的衣裳还真是不大够……”
她收拾两人行李的时候,是准备了两箱子冬装的,不过都是小毛衣裳,初冬时节穿戴。
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京城的初冬与关外的初冬不是一回事。
等到十月,京城初冬的时候,关外已经是隆冬。
这一路上各种见客,衣裳不好重复着穿戴。
要真是落到没有衣服可穿的地步,可就是笑话。
“要不要打发人回京去取,还是到了盛京再添制?”
舒舒问道。
九阿哥道:“在盛京添就是了,那边比不得京城繁华,可也是旧都,各式店铺都齐全……再说了,还有姥爷家在,到时候让那边的针线房帮着预备些就是……”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道:“料子可以是现成的,可这针线不是一天两天能完的,你叫人清点清点,看看大概缺多少……到时候打发人提前跟郭络罗家说一声,提前预备着……”
舒舒忙道:“算了,算了,能花钱解决的就不要用人情……虽说是外祖父家,可现下当家的是舅母,很是麻烦,没有必要占这个便宜……”
九阿哥本就不算亲近郭络罗家,之前又有了意见,听舒舒这样说,便点头道:“行,爷晓得了……回头你见了娘娘问一声,看看娘娘那面带的衣裳够不够,若是不够的话,就打发人回京一趟……从京城到木兰围场距离不算远……”
舒舒应了下来。
离晚宴还早,两人躺下小憩。
九阿哥摸着舒舒的肚子,带了怅然:“是爷连累了你,要不然的话,说不得你也有小阿哥、小格格了……也不会落在岳母后头……”
这样的话,之前他已经说过一次。
今日被董鄂家的消息触动,这已经是第二次。
这种兆头可不好……
舒舒轻笑道:“又不是母鸡下蛋,哪有那么快?五嫂、七嫂都在前面,不是也都没有动静……爷别再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小阿哥、小格格也不喜欢……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说着,她滚进九阿哥怀里,小声道:“爷,我额涅十六出嫁,二十六才生下我……我心里也悬着心呢,就怕随了我额涅,开怀得晚,爷嫌弃我……”
九阿哥将舒舒搂在怀里,郑重道:“爷才不会那样……别说是二十六,就是三十六又有什么?”
“嗯,爷真好!”
舒舒轻声道。
所以愧疚啊、不安啊什么负面情绪,就都丢开吧。
否则的话,这种氛围让人不自在、不痛快。
人人都喜欢舒适。
不舒适了,要么改变,要么逃离。
舒舒可不想打击九阿哥的自信心,让他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样的话,他就会跑到其他女子面前找被崇拜被需要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