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舒舒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们爷的贝勒府不是划地修建,就在纯王府街后一个官房修缮的……”
七福晋撇撇嘴。
舒舒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
不过也并不觉得意外。
康熙这些年本来就是在控制宗室爵位数量,不会允许远支宗室过继到近支的。
纯亲王府要是选嗣子,只能在近支中择,就是宫里与裕亲王府、恭亲王府这几处。
要是没有七阿哥小时候被送养之事,自然另外两处王府子弟更合适。
恩封和硕亲王,降袭也是多罗郡王。
对于亲王府庶出子弟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对于皇子来说,就是降等了。
康熙现下心软了,这过嗣的事情就含湖起来。
可是也不乐意将纯亲王府的家业给了旁人,才默认了七阿哥对纯王府的亲近,也给与助力。
“反正不吃亏,嫂子就受着就是……”
舒舒道。
岂止是不吃亏,简直是占了大便宜。
不仅开府能拿到皇子待遇的二十三万两银子,还能继承到纯亲王府的一份家业。
纯亲王府,因纯亲王英年早逝,亲王福晋守寡多年,看似门庭冷清,可却是宗室里的富户。
不仅有纯亲王开府的产业垫底,还有亲王福晋的陪嫁。
亲王福晋是公主之女,父亲又是出身平南王府。
她当年嫁给皇弟,也算是藩王与朝廷联姻,嫁妆自然十分丰厚。
七福晋也不是那种得了便宜好卖乖的,自然晓得其中好处,只无奈道:“谁会想到,往后会顶着两个婆婆……贵人那里,要恭敬着,生怕有地方慢待了,衬着我轻狂不知礼……王府这位,怕是也要费些心里……”
越不是亲的,越是要周全。
七福晋想想,就觉得心累,轻哼道:“也就是我心大,想得开……换个小心眼的看看,怕是早就结仇了……”
别的阿哥,大婚前多是生母或养母娘娘选格格过来。
七福晋这里,生母只是贵人待遇的庶妃,没有资格插手内务府秀女之事。
就由纯亲王福晋给选的人。
这两个格格,相貌是一等一的。
也都是内务府职官之女,而且都是出自包衣满洲左领,算是内务府秀女中出身品格都比较好的。
各人立场不同。
纯亲王福晋想要亲近嗣子,这样也不算错。
舒舒不好点评,只能规劝道:“且看以后吧……七爷既是规矩人,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七福晋笑得畅快:“之前他守他的规矩,往后在我这里,也得守我的规矩……”
舒舒微笑着听了。
这是驯夫有术?
初见成效?!
七阿哥只是看着清冷罢了,年岁在这里放着,能拒绝火辣奔放的七福晋才怪。
况且是原配发妻,又是这样相貌与身材都出众的美人。
舒舒的视线忍不住在七福晋胸前瞄了瞄。
七福晋见状,挺了挺胸,美滋滋道:“是不是更大了……”
舒舒移开眼,轻咳了一声道:“所以嫂子得控制控制,丰满可以,健硕就不好看了……”
七福晋笑道:“装什么正经?当年我缝小衣裳的时候,谁拦着不叫的,还说什么压平了就不长了,还是自然生长的好……”
舒舒讪笑道:“我那是是胡说八道的……”
现下八旗贵女,并不流行前凸后翘的身材,觉得失了端庄。
是要那种端庄的,身材笔直,站有站样、坐有坐样的。
小姑娘十二、三开始发育时,也腼腆害羞,多是缝了贴身小衣裳束着。
就是那种腋下系扣子的,一排指甲盖大小的扣子,将小衣裳勒得紧紧的。
七福晋小时候就圆润,还贪嘴,勒得难受跟舒舒抱怨。
舒舒比起七福晋小两岁,当时才十一。
她还没有觉醒上辈子的记忆,可也有自己的世界观与人生观。
觉得这样不对。
就算想要藏着掖着,也得长出来再说。
要不然没等长,给压瘪了,往后后悔也晚了。
七福晋本不耐烦束这个,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就换下了小衣裳。
七福晋笑道:“想想小时候真有趣,你那时候真能聊,说书讲古的,片刻都不闲着……大了反倒安静了,与外头往来也少了……”
闺阁女儿重病是忌讳。
董鄂家没有广而告之。
就算那拉家是前后邻居,也不知道详情。
当时还误以为董鄂家开始管教女儿规矩,准备选秀,才会约束女儿不出门。
舒舒想起那些天真烂漫的日子,也觉得有趣。
可惜,人都要成长。